“那你們建安郡還算好,起碼還能養人。現在九江郡府衙不太管事,根本制不住那幫刁民,如果我們不是被安排了出來,在家也是天天啃雜糧饅頭。”
重三又摸摸自己的臉,又說:“老弟有沒有覺得,大哥臉上都是菜色。”這一句稱兄道弟,重三自己都想吐,但又知道是迫不得已。
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試圖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加親近。小嘍啰憤憤然地說完,又指了指后面的山,說了一句:“應該也沒幾天了,你們再回來,可能就見不著我們了。”
話說那個衙差頭兒上了二層,就想往最前頭光線最好,也最寬的隔間鉆進去。
阿七看勢不妙,連忙快走兩步攔住他:“官爺,這可使不得,這住的都是官眷,京城那邊可是交代過來的,說不好好伺候,就得抹我們的脖子。”
阿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或許是害怕得罪了這位官爺,或許是害怕自己會因此而喪命。他的腳步急促,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想拼命阻止衙差頭兒的沖動。
“什么官眷?這時候官眷瘋了才往這邊跑,建安郡的官眷都收拾東西跑了,只有我們……。”官差沒有說完,就往地上呸了一下,跟剛才在一層甲板上的態度完全不同。
說到當地的官員,好像觸動了他的逆鱗,看來官兵和府衙關系并不和諧,仿佛在發泄心中的憤怒。
“誰跑了?官爺說的是我爹?還是我娘?”一道少女的清冷之聲,從隔間里傳了出來,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已經沖著門口而來。
她聲音雖然稚嫩,卻不怒自威。或許是她天生的貴氣,或許是她對這種不敬的憤怒。她的聲音清脆而冷冽,仿佛是從冰雪中傳來的,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個守門的狗,也敢在此大放厥詞,敢說朝廷命官的壞話,也不怕被砍了頭。”又是一道清冷的女聲,不過聽得出,說話的不是同一個人。
衙差猛然聽到兩個少女卷著舌尖的京腔京韻,嚇得連忙抬起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或許是害怕自己的行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穿著一身粉嫩華貴裙裝,還披著一件雪白狐貍毛領襖子的女娃,頭上戴的兩只金蝴蝶發出耀眼的光芒。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她的步履輕盈,不緊不慢,娉娉婷婷向他走來,一臉的韞色。
她的氣質高貴而優雅,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后面兩個丫鬟裝扮也極其整齊得體,那衣服面料、發飾款式新穎,氣質不俗,堪比本地的官家小姐。
衙差頭兒自知不好,馬上住了嘴,又連忙低頭作揖,差點都跪了下去。
連聲道歉道:“不知小姐在此,在下語冒犯,在下馬上走,馬上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動作顯得有些慌亂,或許是害怕自己的行為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煩,或許是害怕眼前的局勢會突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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