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了!美了!姐姐別臭美了。就知道娘親偏心。
為做姐姐的幾套衣裙,娘親從你出門那天起就開始琢磨,又找鎮子里最好的繡娘為你縫制。
唯有浦哥兒的總是一成不變,總是淺灰色的學子服。”
蒲哥兒悶聲悶氣地說話,靠在景春熙肩上,望向銅鏡里的卻是真誠的笑臉。
姐姐終于回來了,娘親高興,他也剛開心。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卻又透著幾分親昵,仿佛在抱怨娘親的偏心,但眼神中卻滿是對姐姐的寵溺。
“誰叫你是撿來的?”浦哥兒的臉被景春熙反手輕擰一下,臉上馬上出現一個淺淺的紅印。
“誒喲!姐姐打我。”浦哥兒動作夸張地跳了起來,戲謔地朝景春熙瞪了一眼。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卻又透著幾分頑皮,還挺在享受這種姐弟之間的打鬧。
“還磨蹭什么?天都要黑了,還不快點讓姐姐出來吃飯!”外面傳來景秋蓉的聲音,人卻沒有進來,只是催促提醒他們時間不早了。
沒聽到里面有動靜,景秋蓉又喊:“熙姐兒,快點洗漱,該吃晚飯了。”前后語氣明顯不同,這一次溫柔多了,仿佛在擔心景春熙會餓著。
浦哥兒吐了吐舌,做了個鬼臉,一副“果然你才是親的”表情。
景春熙瞪他一眼,也連忙回應:“娘親,知道了,馬上就來。”
一家人坐到花廳的時候,已過了一盞茶功夫。花廳里已經擺好了碗筷,菜卻沒有上。
“娘親,這次帶回來的禮太多,你讓米嬤嬤她們趕緊收拾吧,就怕有些東西壓在箱底留不住。”
景春熙看到菜還沒上桌,剛坐下去就馬上提醒娘親。有些節禮物是干貨,不分開存放確實擔心留不久。
“還等你提醒呢!米嬤嬤才睡了兩個時辰就帶人進庫房清點了,那么多箱子庫房放不下,又多占了后院兩間空屋子。”
想想又責怪道:“你這孩子,出門在外怎么那么不客氣?別人給你什么你就要什么,也不知道推辭。”
“別人那么熱情,哪里推得掉?”景春熙把自己的臉貼上娘親的手臂,眼神抬起來看著娘親的眼睛,撒著嬌說,母女倆動作無比輕柔親昵,景春熙是滿臉的依賴。
“你這孩子,出去的時候啥都不怕。回家來就沒大沒小的。”雖是責怪的話,娘親的下巴卻頂住了她的頭頂,輕輕揉搓起來。她的動作中帶著一絲溫柔,仿佛在享受這種母女之間的親密。
浦哥兒實在看不得她們倆這樣,朝景春熙翻了個白眼:“幼稚!”然后轉臉不理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嫌棄,卻又透著幾分無奈,對這種親昵的場景感到無趣,不知怎地,心里還生出隱隱的醋意。
“還有,春桃和糖霜說得不清不楚的。給娘親和蒲哥兒送了禮的,那叫什么世子的是不是陶金?”景秋蓉接連發問,兩人完全沒注意到對面多坐了個人,他正跟浦哥兒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