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大意了!”長劍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景春熙嚇得一動不敢動,悔之已晚。
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沖破胸腔。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后背已經濕透,冷汗順著脊梁滑落,浸濕了衣衫。
她本以為老漢受傷跪下去就動不了,誰知道他強忍著劇烈的疼痛,一個挺身躍起,動作迅猛得令人猝不及防。老漢動作異常敏捷,像一頭垂死的野獸在做最后的掙扎。
他從后面抱住了景春熙的脖子,橫劍相逼,冰冷的劍刃緊貼著她的肌膚,她能感受到那鋒利的寒意,仿佛隨時都能割破她的喉嚨。
幾乎同時,景逸手中的劍也抵到了老漢的后背,劍尖微微顫抖,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把她放開,不然你這條老命不保。”
他的劍雖然已經抵在老漢的身上,但他知道,一旦老漢有任何異動,景春熙的性命可能就保不住了。他的手緊緊握住劍柄,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哈哈哈!一命抵一命,看誰怕誰。”老漢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還把手中的劍往景春熙的脖子上緊了緊。他的眼神如鉤,眼睛似乎要冒出血,聲音如同咆哮的獅子,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由于動靜太大,他臉上的布巾稍稍滑落,可以看到他眼角邊布滿了皺紋,每一道都像是歲月的刻痕,但此刻,這些皺紋都扭曲在一起,顯得猙獰可怖。
景春熙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痛,但她強忍著,沒有呻吟出聲。她知道,一旦自己發出聲音,老漢可能會更加瘋狂。她能感受到老漢手臂的力量,緊緊地箍住她的脖子,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景逸也覺察出了老漢的動作,緊張得眉頭一緊,抵住老漢肩胛下的長劍,卻不敢動了。他的劍雖然已經抵在老漢的身上,但他知道,一旦自己有任何動作,老漢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割斷景春熙的喉嚨。
“誰派你們來的?”
老漢的眼神如鉤,眼睛似乎要冒出血,聲音如同咆哮的獅子。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嗅出空氣里的危險氣氛,已經轉身步步朝老漢逼過來的阿七和重三,看見景逸不說話,也沒吭聲。他們也知道,此時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引發災難。
阿七的手緊緊握住劍柄,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他的眼神緊緊盯著老漢,隨時準備出手。重三則站在他的身邊,身體微微前傾,保持著隨時可以撲上去的姿勢。
老漢又是一聲厲喝,聲音里都是威脅:“不說我就殺了她!”
景春熙知道,這話是沖著他后面的師父說的。她閉了閉眼,心中雖然恐懼,但表面上卻并不表現出來。她已經感受到頸窩的疼痛,鮮血已經順著她的脖子流了下來,但她仍然不敢動。
無論是退后或是撤入空間,都是不行的。她相信,只要她敢動一下,馬上就利劍無情,頭顱可能馬上落地。這種情況下撤入空間也是不能的,除非她會縮骨術。
而不到萬不得已,空間她絕不能夠暴露,不然以后會更危險。
“這還用我們說的嗎?還能有誰?你知道碰太傅做了什么?太傅府的東西富可敵國。甚至超過了我們平王府,你以為太子會沒有察覺?”
景逸的聲音很平緩,讓人覺得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他明明一劍就可以刺穿老漢的心窩,卻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就使得景春熙置于萬劫不復。
“你撒謊!怎么可能?太傅府的東西都是撿太子不要的,我一清二楚。”
老漢覺得自己被糊弄了,明明地庫都是他在守,有什么值錢東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聲音中帶著慌亂,也在試圖說服自己。他的眼神中有一瞬間閃過猶豫,但很快又被憤怒所取代。
景逸就是這么隨便挑撥兩句,沒想到老漢會那么激動,他又咆哮著說:“不可能,你不要混淆視聽,你不可能是太子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