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五百多里外的蒼梧縣大木頂山脈,平時景長江跟手下議事的大木屋里,氣氛有點緊張。
屋內昏暗的光線透過木格窗子投射進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眾人皆屏息凝神,等待著下一步的指令。
“蘇總軍、林參將,剛剛又捉住摸進來的七個人,未咬毒自盡的兩人,在下已經砍斷雙腿關了起來。只是,三天摸進來的總共已經有二十七人,怎么辦?”跑進來就跪下報告的隊率,滿頭大汗,神情緊張。他說完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期待,等待著兩位長官的決斷。
“其中一人受不住酷刑,交代說接受的是來自京城的命令,讓他們務必進山探明礦脈的情況,其余的一問三不知。”隊率頓了頓,又補充道。
他看著蘇總軍和林參將,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很是擔心他們的反應。
蘇總軍和林參將相互對視,眼神嚴峻,這么說來金礦已經暴露。
他們也明白,在燕王地盤上又不是燕王安排,三天里能出動那么多人摸進來的,后頭的人絕對不是善茬。這意味著他們將面臨一場嚴峻的挑戰,一場關乎生死的考驗。
“繼續加強警戒,絕對保證他們有來無回。”林參將沉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冽。
聽林參將發了話,隊率點頭稱是,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堅定。起身,腳步堅定地退了出去,他得馬上安排人做好迎接挑戰的準備。
“昨天發出的密信,照說大將軍已經收到了,怕是已在趕回來的路上。”蘇總軍說完還是不放心,又說“讓所有人做好戰斗準備,實在不行,人只能先撤離。”
林參將抬頭看向窗外屹立的幾座礦山,那可是幾千士兵辛辛苦苦大半年,幾乎挖平了這一代的山脈才積攢出來的,還沒來得及淘洗。
他忍不住罵到,“娘的,怕是白給那些狗賊做嫁衣裳了。”他憤怒和不甘,為他們的付出感到不值。他
景春熙完全沒想到跟外祖一家的團聚那么短暫,本打算停留十天過完鬼節再走,誰知第四天跟三舅舅去縣城卸完筍干、紅薯粉等干貨回來,又被大舅舅急急招進了前廳。
她還沉浸在與外祖一家團聚的喜悅之中,滿心期待著接下來的日子。
她和三舅舅剛站進去,就發現正廳還是他們五人,而且端坐著的外祖父、外祖母和大舅舅,他們神情都非常嚴肅,沒來由的這一次景春熙感覺心臟怦怦怦地跳,感覺要有什么大事發生。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已經預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看到大舅舅手上拿著的小紙片,景春熙一著急,幾步上去就想搶,“青山莊出事了?”沒來由的,看到幾個長輩那么嚴肅的表情,她就非常擔心遠在青山莊娘親和弟弟的安危,甚至覺得他們可能出了事,急切地知道信的內容。
“不是。”景長江的話雖然回得很快,但是信還是被景春熙搶了過去。密信其實就是一張紙條。她急切地展開紙條,眼神在字跡上快速掃過。
看到信中的內容,她松了口氣,知道不涉及青山莊,景春熙把字條重新塞到大舅舅手上,想都沒想就窩進了外祖母的懷里,說,“這么快,我都沒得跟外祖母睡呢。”
她的聲音中的委屈和不舍不是造假,眼神也閃過失落。她緊緊抱住外祖母,努力在尋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