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九萬八!”
l.s集團一樓大堂內(nèi),沈千的聲音猛地拔高。
“喬如意喬小姐讓你們來的?”
“是。”
面前站著的男人灰頭土臉,滿身是汗,一雙剛干過活的手滿是黑色機油。
怕他不信,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紙。
上面簽字一欄龍飛鳳舞簽著一個名字。
沈千只看了一眼,就認出確確實實是他家少夫人的簽名。
畢竟給他們凌總付公關(guān)費的時候,這幾個字可沒少簽。
“喬小姐還說,讓您找您老板報銷。”男人手里老老實實地舉著收款二維碼。
報銷那是必須要報的!
這事明擺著就是他們凌總?cè)堑模?
沈千一邊掃碼付錢,一邊問,“喬小姐讓你們干什么了?”
男人收了款,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她讓我們十來個兄弟卸了五十多輛山地摩托,我們干了大半天才干完......”
男人后面的話沈千已經(jīng)聽不見了。
當(dāng)聽見前面那句“卸了五十多輛山地摩托”幾個字的時候,他那鑲著高智慧的腦袋里面已經(jīng)炸起了煙花!
他覺得他的天都要塌了!!!
......
藍色的敞篷跑車在路上飛馳。
男人身著一身肅穆的黑衣,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夾著一根細煙搭在窗邊。
迎面的風(fēng)將他棕栗色的碎發(fā)吹起,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凌總......”
電話那頭,沈千艱難開口,“有筆九萬八的工費需要您......報銷一下。”
“什么工費?”
不等沈千回答,電話又響了起來。
凌澈瞥了一眼,接起。
還沒開口,宋衍之無比冷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凌澈,你老婆把我店砸了!”
“五十多輛限量版摩托,叫人卸得連個車轱轆都不剩。”
“還有,你那幾輛座駕已經(jīng)可以當(dāng)柴火燒了,不對,柴火都沒這么碎的。”
他一句一句告之,凌澈的臉一分一分黑了下去。
他這才想起沈千剛剛說的九萬八的工費是什么工費。
“我店里的小伙子估算了一下。”宋衍之說的輕描淡寫,“大約也就損失了三千多萬吧。”
凌澈想到喬如愿早上那副不想再計較的樣子,將煙放在嘴邊猛吸了兩口,“隨她,她想砸就砸,總得讓她把氣兒撒出來。”
“我倒是不心疼,反正這店背后的真正老板是你,我只是個名義上的老板。”
宋衍之的語氣歡愉,頗有吃瓜看熱鬧的意思。
玩笑歸玩笑,他還是提醒道,
“不過咱意姐這脾氣也確實忒火爆了點,這好端端的幾十輛摩托說砸就砸了,這一次是砸車,下一次不會砸人吧?”
凌澈勾了勾嘴角,將煙摁熄,漫不經(jīng)心道,“我兜著。”
聽到那頭呼呼的聲音,宋衍之問,“今兒又去拜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