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白色的床單被撕扯得支離破碎,房間一片狼藉。
三爺與小可已經(jīng)暈了,兩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他們的手腳被扯爛的白色床單綁死死的,嘴巴塞上了布。
黎沫夏倒是沒有暈,人縮在墻角,手腳同樣被綁著,俏臉蠟白,眸子露出驚駭之色,盯著汗巾豹。
汗巾豹打著赤膊,露出了一身腱子肉和若蜈蚣一樣的恐怖刀疤,神情極為猙獰,手里還捏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針管,正不斷地往針管里灌注藥液。
“你們一老一少前天來騙我的刀,今天又想拿針來謀害我,我先給你們各打上一針,如果你們疼得叫喚,我咔嚓一下,擰斷你們的脖子!如果你們疼得不會叫喚,我就……我就咔嚓兩下,擰斷你們的脖子!”
對暈著的三爺和小可講完,他又轉(zhuǎn)頭沖黎沫夏笑了。
“小姑娘,你昨晚給了大胖墩買零食的購物卡,我就不擰斷你的脖子了,擰斷你的手腳吧,你看這樣好不好?哈哈哈!”
黎沫夏極度驚恐,眼淚都嚇出來了,朝汗巾豹不斷搖頭。
汗巾豹見到黎沫夏搖頭,姿態(tài)變得異常癲狂。
“不要怕!不要怕!擰手腳真的不疼的啦,不信我擰給你看!”
“咔嚓”一下。
他直接把自己胳膊給拍脫臼了,像蕩秋千一樣,晃蕩著手臂,展示給黎沫夏看。
“是吧?一點也不疼!”
爾后。
這貨又“咔”一聲響,將自己的胳膊重新給接了上去。
黎沫夏哪里敢看?
她緊閉著雙眼,嘴里嗚嗚咽咽,身軀瑟瑟發(fā)抖。
汗巾豹將手中的粗針管灌滿了藥水,拿起針頭,就準備去插三爺?shù)牟弊印?
“汗巾豹!!!”
我沖他大吼了一聲。
汗巾豹聞聲,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過頭來,瞅見是我,神情非常興奮,手舞足蹈起來。
“哈哈哈!康熙,你來了?”
“看!我已經(jīng)幫你擒住了鰲拜,還有兩位你最愛的妃子,只要殺了他們、再殺了你,我反清復明是不是就要成功了?”
我全身上下陣陣發(fā)麻,呼吸急促,腦子疾速地運轉(zhuǎn)著。
汗巾豹就在黎沫夏、小可、三爺?shù)纳磉叄灰f我的實力與他勢均力敵,即便是我高于他,他現(xiàn)在手中拿著一根恐怖無比的針管,稍有不慎,三人將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關鍵是這貨弄出大事之后。
我還奈何不了他。
汗巾豹是眾所周知的精神病,而且沒辦正規(guī)的入院治療手續(xù),他在醫(yī)院里癲狂發(fā)瘋,完全算我們擅自給病人治療咎由自取,連判都沒法判他!
形勢危如累卵!
在未想出萬無一失的施救辦法之前,必須盡量先拖住這家伙。
我雙手舉了起來,拎起了裝有那把假刀的包裹。
“你不要亂來。”
“誰亂來了?我在替天行道!”
“朕現(xiàn)在把刀還給你,你放了他們!”
“哈哈哈!狗皇帝!那刀是假的,你還想騙我?”
我靠!
汗巾豹是瘋,卻不是傻!
其他時候他完全瘋瘋癲癲的,可一旦涉及到金龍古刀的問題,這家伙竟還懂得用貍貓換太子的手段!
“騙子!大騙子!你們?nèi)撬莉_子!”
汗巾豹突然雙目暴凸,憤怒不已,一腳又一腳地狠踹著病床,床木屑翻飛,被他給踹得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