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沉默了幾秒,心中暗忖,薛瑤要通過自己,跟周瑾瑜見面送禮,而辛瑞想要舉報史綱??磥恚@個史綱真的很膨脹呀!只不過,辛瑞舉報史綱,為什么不去紀委,而要給自己呢?這事兒好像有點不合常理呀,辛瑞該不會想給自己下什么套吧?“辛書記,我現在確實挺忙的。”喬紅波無奈地說道,“這兩天正是事兒多的時候,要不您把材料給雷書記?”一句話,讓對面的辛瑞陷入了沉默中。按道理來說,辛瑞拿到史綱的所謂材料,并不是真正意義上貪污受賄之類的證據,而是因為史綱跟廣龍鎮的某個老板,一起合伙開了家工廠,只不過史綱占比很小,并且,這事兒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工廠剛剛開辦了半年,史綱投進去也就十多萬塊錢,到現在還沒有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盈利呢。就在昨天晚上,辛瑞請侯偉明吃了頓飯,席間侯偉明直截了當地表明了立場,說你身上的問題有點大,我只能保證你不進去,在廣龍鎮這么多年,你換個地方平安著陸吧。辛瑞對于這個安排,自然不敢違拗,于是滿口答應下來。但這幾天史綱的表現,卻又讓他很下不來臺。雖然被紀委調查過,但畢竟沒有查出什么問題嘛,你史綱即便是要上位了,也不能完全無視我這個書記的存在吧?由此,辛瑞暗下了殺心!“喬主任,雷科剛剛查了我,你讓我現在去找他,我怎么能開得了口呀?”辛瑞苦笑著說道。喬紅波略一思忖,低聲說道,“咱們見個面也行,不過我的時間不多?!薄靶校揖驮诳h委對面的停車場等您?!毙寥鹫f完,便掛了電話??粗迪氯サ氖謾C屏幕,喬紅波搖了搖頭,男人何必為難男人呀!正在這個時候,周瑾瑜的電話打了過來,“開個五人組討論會,你通知一下。”說完,她便掛了電話。喬紅波立刻給侯偉明,左大同,雷科和譚秋分別打過去電話,邀請他們去小會議室。這次討論會開得十分順利,因為周瑾瑜并沒有按照喬紅波的意圖,直接將薛瑤提拔為廣龍鎮的書記,而是按照正常的流程,鎮長史綱任書記,副書記薛瑤任鎮長。侯偉明看到名單之后,發現自己所給的幾個名字,分別在調整名單當中,自然也沒有提出異議。左大同自始至終沒有表態,雷科依舊在打盹兒,倒是譚秋針對既定的名單,又提出來一些建議,跟周瑾瑜做了一些細微的調整,侯偉明表示支持。雖然大方向沒有問題,但因為涉及到人事調整,這次也開了將近兩個小時。散會了以后,時間已經到了中午的十點四十七分,站在門口的喬紅波,看著所有人全都心滿意足地離開會議室,他知道今天的事兒,成了!“周書記,廣龍鎮的薛瑤想要晚上跟您見一面?!眴碳t波跟著周瑾瑜的背影,一起走進了她的辦公室。“沒空?!敝荑は攵紱]想,直接說道。這個時候,自己跟任何人見面,都是有行賄受賄的嫌疑。況且,在所有的人事調整中,她周瑾瑜沒有吃過任何人一頓飯,喝過任何人一盞茶,此時讓自己跟薛瑤見面,豈不是讓自己的清譽盡毀?喬紅波,你在想什么!“周書記,事出有因啊。”喬紅波關上了門,隨后壓低聲音說道,“我剛剛見到了辛瑞。”周瑾瑜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隨后打開了電腦?!靶寥鸾o我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眴碳t波繼續說道。周瑾瑜噼里啪啦地打著字?!笆肪V這個人不干凈,如果帶病提拔的話,以后肯定會有麻煩?!眴碳t波又說道,“與其以后亡羊補牢,還不如早點把籬笆扎緊,消患于未萌,您說呢。”周瑾瑜忽然停止了手頭上的動作,她忽閃著大眼睛問道,“喬主任,我怎么感覺,你對薛瑤的事兒,這么上心呢?”“我可是全都為了工作!”喬紅波立刻大聲說道,“除了你之外,我的心里……。”“閉嘴!”周瑾瑜眉頭一擰,隨后壓低聲音呵斥道,“我警告你,以后再在辦公室里,跟我動手動腳,說那些不三不四的話,小心我跟你翻臉!”看著她惱怒的表情,喬紅波心中暗忖,這究竟又怎么了嘛。工作不讓談情說愛,關鍵是工作以外的時間,你也沒留給我呀?略一沉吟,喬紅波說道,“辛瑞對我說,史綱跟廣龍鎮,一個姓蔣的老板,合伙開了一個小工廠,當官不能經商,史綱明顯是違反了規定,姑且不論這事兒是真是假,反正我不建議這一次提拔史綱?!敝荑ぢ犃诉@話,立刻拿過名單,仔細研究了起來,過了兩分鐘,她拿起座機聽筒,啪啪啪摁起了數字。喬紅波伸手摁住了掛斷鍵,周瑾瑜愕然。“不用那么費勁兒了?!眴碳t波苦笑著說道,“讓史綱原地踏步,讓薛瑤直接當書記,然后再讓雷科調查史綱究竟有沒有開辦工廠,一點問題沒有?!薄拔疫€是那句話,你為什么力挺薛瑤,你跟她究竟什么關系?”周瑾瑜冷冷地問道。周瑾瑜見過薛瑤,非但是見過,兩個人還很熟悉,因為前幾天的時候,雷科去查辛瑞,周瑾瑜下鄉到廣龍鎮做調研,陪同周瑾瑜的,一個是鎮長史綱,另一個則是薛瑤。史綱這個人長得,黑乎乎圓咕隆咚,像個驢糞球球,并且此人有著濃重的狐臭,早上靠他近一些,讓人晚飯都沒有食欲。而薛瑤長得柳葉彎眉櫻桃口,一雙月牙彎眼睛,看起來一副很和藹可親的樣子,所以,周瑾瑜跟薛瑤聊天多一些,反而沒怎么搭理史綱。因為史綱那天為了迎接縣委書記,特意噴了香水兒的。一個男人,噴茉莉花味兒香水,要多惡心有多惡心。一個驢糞蛋子,你把他放進蜜罐子里,他也是驢糞蛋子!“史綱和薛瑤都是侯偉明的人?!眴碳t波直道,“而薛瑤也是我的人?!薄八?,我想離間他們的關系,您覺得可行嗎?”周瑾瑜歪著頭,秀眉微蹙,語氣中帶著嘲諷的味道,“你的人,好像都是異性啊?!薄皢碳t波,你跟我說實話,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圍著你轉?”“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