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看著她憤憤的樣子,低聲勸說道,“你也在政府上過班,有些事情不能做的過火,免得把自己給折進去。”聞聽此,李鳳嬌呵呵一笑,“客人在飯菜里面,吃出來不該吃的東西,人家鬧事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一句話,頓時讓喬紅波啞口無了。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李鳳嬌喊了一聲進來,隨后便看到服務員拎著一個大食盒,徑直來到茶幾前,擺上了四個菜。兩個人邊吃邊聊,喬紅波忽然問道,“南橋貨運中心,現(xiàn)在運轉(zhuǎn)的也不錯,我覺得你應該盡早考慮一下個人問題。”李虎廢了,并且他搞死了老蓋之后,短時間內(nèi)是不敢回來的。而李鳳嬌一個女人,需要一個真心實意,并且有實力的男人,幫她搞這份事業(yè),這樣南橋貨運中心,才能牢固地掌握在他的手里。“你是這么想的呀?”李鳳嬌莞爾一笑,“我也是這么想的。”這話聽起來沒錯,但是細細品味卻覺得別扭。自己不過是給她一個建議而已,自己這么想,她也這么想,倆人想到一塊去了,那這事兒就耐人尋味了。“你有合適的人選介紹嗎?”李鳳嬌問道。喬紅波不過是隨口一提,哪里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政府辦有個小伙子,家是外地的,人長得非常精神,工作能力又強,并且還是個研究生……。”喬紅波的話還沒說完,李鳳嬌就打斷了他的話,“外地的不考慮。”外地的不考慮?那本地的又有誰呢?“前鳳儀鎮(zhèn)書記邊贊,也就是現(xiàn)在的土地局長,他有個兒子,去年大學畢業(yè),現(xiàn)在在城建局上班呢,以邊家的勢力來看,如果你們能結(jié)為晉秦之好的話……。”喬紅波的話,剛說到一半,李鳳嬌又是一陣搖頭,“邊家確實有點實力,但是,邊贊的兒子我見過,弱的像只賴雞,瘦得像根麻桿,并且還有一雙斗雞眼,你覺得他配得上我?”喬紅波一愣,心中暗忖,斗雞眼?這個邊公子我倒是見過一面,怎么沒有看出來,人家長了一雙斗雞眼呢?“那,劉大龍家的老二……。”喬紅波剛起了個頭,李鳳嬌便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說的那個人,長得像頭肥豬,這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我整頭豬回家干嘛?”我去!這丫頭的嘴巴太損了,你不同意說不同意,干嘛把這些人都貶損的一無是處呢?“唐力!”喬紅波一拍桌子,“廣龍鎮(zhèn)鍛造廠的唐力不錯,他爸叫唐河,是整個清源數(shù)一數(shù)二的企業(yè),家里有錢,并且長得膘肥體壯,模樣也算周正,你們倆在一起,那絕對算得上是強強聯(lián)合。”“我南橋貨運中心,比他那鍛造廠也不差吧?”李鳳嬌反問一句。“確實不差,所以才叫強強聯(lián)合嘛。”喬紅波講到這里,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不悅之色。我跟你講得都是正事兒,不是跟你抬杠玩呢。你干嘛總是一句一句地懟我!李鳳嬌嘴角微揚,“我嫁給了他,南橋貨運中心就姓唐了,這絕對不行。”“那你們可以談嘛。”喬紅波抓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語氣悠悠地說道,“大不了多生兩個孩子。”“唐力一個小痞子,還是混不出名堂的小痞子。”李鳳嬌苦笑道,“就他那兩下子,估計鍛造廠以后都不一定能撐得起來,更談不上幫助我了。”夾起一顆青菜放進自己的嘴巴里,李鳳嬌的目光中,閃著晶晶亮的東西,“我看中的男人,應該有俠肝義膽,有文韜武略,有菩薩心腸又有金剛手段。”“如果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南橋貨運中心改姓,又有何妨呢?”喬紅波猛地抬起頭來,剛要問她心中的完美男人,究竟是誰的時候,四目相對,他瞬間明白了一切。壞了!這丫頭又在打我的主意!他連忙低下了頭,然后嘬了一口煙,“妹妹,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我的一顆心也就落地了,也就算沒有辜負李七爺?shù)呐R終重托……。”放下手中的筷子,李鳳嬌立刻反問道,“如果我爸沒有對你臨終重托,你是不是就不會再登我李家的門?”這個問題,喬紅波沒法回答,他默默地嘬了一口煙,隨后又嘬了一口。李鳳嬌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當一支煙抽完,。喬紅波準備拿煙的時候,忽然,李鳳嬌率先一把搶了過去,喬紅波一愣,搞不清楚她要干嘛。抽出來一支,她直起雙腿,撅著屁股,一只手摁在茶幾上,然后將那支煙塞進喬紅波的嘴巴里,然后又去抓打火機。她的衣領(lǐng)很寬松,深深的v字衣領(lǐng),只要喬紅波想看,便能看到里面的一切。然而,他終究是不敢的。也不是不敢,而是不能!那雙無處安放的眼神,躲閃了許久,這支煙才被點燃了。李鳳嬌一屁股坐回沙發(fā)上,她悠悠地嘆了口氣,“喬紅波,我感謝你以前對我家的幫助,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別來我家了。”“我并不是你法理上的妹妹,你跟我男女有別,過多的接觸會影響到我的名聲。”“我李鳳嬌還得等著,一個踩著五彩祥云的蓋世英雄來娶我呢。”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你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然而,李鳳嬌卻并沒有端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站起身來,昂首闊步地離開。本來,他是打算告訴李鳳嬌,我要借調(diào)到省城三個月的,如今李鳳嬌都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并且字里行間中,也說得明白,以后不打算跟他有過密的接觸,那么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繼續(xù)在這里糾纏下去了。他前腳剛走,李鳳嬌的眼淚,便撲簌簌地滾落了下來。這世間的男女之情,宛如曲水流觴的畫卷,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明月倒影水波婉拒,疏影灼灼小草皺眉……,哪有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的事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