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下了樓,徑直來到馬路對面的超市前,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麻洪濤摩托車的前后兩個輪胎的氣兒給放光了。噗嗤嗤嗤……!車輪癟了,喬紅波站起身來,剛打算走,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走了過來,他忽閃著大眼睛,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喜地看著這一幕。“叔叔,你在干嘛?”小朋友問喬紅波。“聽響兒。”喬紅波說道。聞聽此,小孩子張開嘴巴,伸出一只小手來捂著。“你媽媽呢?”喬紅波笑著問道。“媽媽在超市。”小孩子轉身指了指。“去找媽媽。”喬紅波摸了一把他的小臉,轉身向馬路的對面走去,上了車之后,他掏出手機來,正打算刷新聞呢,李旭寧的電話打了過來,“弟弟,麻洪濤在哪呢?”實話說,喬紅波能夠聽得出來,她的情緒是有些激動的。李旭寧確實非常激動,她一只手抓著手機,另一只手則顫顫巍巍地,抓著斧子的把手。“別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喬紅波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等到十點鐘再說。”說完,他便掛了電話。這么大的行動,警方一定至少會等到十點多鐘,大街上沒什么人的時候,再動手的。喬紅波的判斷果然沒有錯,十點二十分整,各區的刑警們宛如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直撲老城區。安德全站在隊伍的面前,面色肅然,“今天晚上的行動,代號秋風,我們的行動是,對老城區的黑惡勢力進行清除式打擊。”“我要求,全體參與人員,務必要除惡務盡,對所有的破壞和諧環境的違法犯罪份子,務必抓干凈,掃清除,不留任何殘渣余孽。”“誰要敢徇私枉法,別怪我安某人翻臉不認人!”“我已經在宋廳長面前立下軍令狀,放跑一個,我脫警服,你們誰敢放走一個,我將誰送進監獄,絕不留情!”“全體聽我號令,出發!”那些警察立刻跑步上車。一旁的劉局長見狀,眼珠頓時動了動。“劉局長,你跟我走。”安德全說著,徑直上了自己的警車。砰砰砰。劉局長走了過來,他并沒有上車,而是敲了敲車玻璃。落下車窗,安德全陰沉著臉問道,“為什么不上車?”“我想上趟廁所。”劉局長嘿嘿笑道。“忍著吧。”安德全立刻將頭看向了正前方。“啊?”劉局長有些懵圈,心中暗想,這事兒能忍?“我讓你忍著!”安德全眼睛一瞪,雙目宛如噴出火來,“這一次是宋廳長統一指揮的行動,貽誤了戰機,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劉局長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提上廁所的事兒了,他繞到汽車的另一邊,跳上了汽車。安德全的汽車,開在最前面。猶豫了好久,劉局長問道,“安局,咱們這一次,是針對誰的行動呀?”“廳長統一指揮,我怎么會知道。”安德全冷冷地說道。劉局長一怔,他忽然感覺,這位太監局長今兒晚上,有點不同尋常。但再也不敢多問一句了。十分鐘以后,當汽車開到麻五家附近的時候,劉局長這才明白,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推開車門,安德全宛如一只獵豹一般,一馬當先地沖進了麻五的家,與此同時,其他干警則對麻五家附近的,幾棟房屋進行了清剿。步入麻五的家,安德全臉上閃過一抹冷意。麻五的家,簡直太排場了,一整套的黃花梨木沙發,至少得上百萬了吧。晶瑩的水晶吊燈,厚重的波斯地毯,漢白玉手提扶手……。安德全心中震撼無比,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破舊的老城區中,竟然還有這宛如皇宮一般的地方。正當他驚嘆不已的時候,后面的劉局長帶著十多個警察沖了進來,他們沖進了各個房間,很快便又猶如潮水一般退了回來。“報告局長,沒有發現可疑人員。”一個警察跑到安德全的面前,緊接著,便有更多的警察,全都紛紛來到他的面前,匯報沒發現任何人。只有一個警察,推搡著一個保姆,從地下室里出來。“長官,我什么都沒做呀。”保姆臉上露出膽怯的表情。麻五已經被抓,家里只有這一個保姆,麻五的兒子去哪了?“把她拷起來,帶回警局審訊。”安德海揮了揮手,那名警察推搡著保姆,向外面走去。安德全站在門口,朗聲說道,“這套房子嚴格把守,不許任何人出入。”嘭。一聲槍響傳來,安德全腦瓜子頓時一陣發麻,他立刻快步來到院子外,只見隔壁院子的門口,好幾個警察躲在門外,手里掏出槍來。安德全心想,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沒有想到,還真遇到了反抗分子。他眼睛動了動,轉身對站在院子里的幾個警察說道,“劉局長呢?”“沒看到啊。”其中一個警察說道。沒看到?安德全心中暗想,我明明是看到了他進門的,怎么可能沒看到?“你們幾個去支援一下,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德全說完,便邁步進了門。眼下遇到了棘手的問題,他想跟老劉商量一下,如何才能避免減少傷亡,然后清剿掉隔壁院子的匪徒。一樓的洗手間里,并沒有看到老劉。安德全納悶,老劉剛剛在局里的時候,就嚷嚷著說,要上廁所,如今在麻五家里,放著一樓的廁所不用,為什么偏偏去二樓呢?想到這里,他邁步上了二樓,在公用洗手間里掃了一眼,也沒有發現老劉。正當他疑惑,這家伙究竟去了什么地方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燒紙的味道。安德全循著氣味兒,來到一個緊閉的房門前,他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里面竟然反鎖了。瞬間,他的腦瓜子嗡地一下變大了。劉海洋這個混蛋,竟然是麻五的同伙!他后退兩步,猛地一腳踹在門上,果不其然,只見房間里的老劉,正在主臥的洗手間里,手忙腳亂地燒著什么東西。“劉海洋,你給我住手!”安德全暴喝一聲,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不分青紅皂白,不問事情緣故,一拳打向了劉海洋的臉。噗!一把尖銳的刀,扎進了安德全的胸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