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大酒店,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來這里就餐住宿的人非富即貴。一眼相中她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管她要電話,偷偷塞紙條的男客人,一年下來不知道要收到多少呢。她自詡自己是一塊待價而沽的美玉,豈能輕易予人?而今天,她剛剛下班,就被一輛汽車攔下了,車上下來兩三個人,直接將她塞進了汽車里。昭昭日月,朗朗乾坤,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膽大妄為的歹徒,竟然想把她當街擄走。“你們,你們要干嘛!”她驚恐地問道。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滕子生,冷冷地說道,“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找你是想跟你談一筆買賣。”“我不會做生意。”服務員惶恐地說道,“你讓我走吧。”滕子生伸出手來一招。旁邊的一個漢子,立刻拿過一個皮包。“二十個男人,和十萬塊錢,你選一樣吧。”滕子生說道。女服務員聞聽此,嚇得打了個哆嗦,她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訥訥地說道,“大哥,您想讓我干嘛呀?”“天宮大酒店606號房間里,有一個叫李玉橋的人。”滕子生緩緩地說道,“我這里有一瓶水,只要你讓他把這瓶水喝下去,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女服務員咧了咧嘴,表情十分不自然地說道,“他怎么可能聽我的呀。”“怎么讓他喝下去,那是你的事兒。”滕子生冷冷地說道,“如果完不成任務,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想吧。”服務員嘴角一撇,眼淚咕嚕嚕滾落下來。“那我什么時候去?”“現在。”滕子生低聲說道。女服務員推開車門,想要下車。“拿著錢!”滕子生說道。“我不要的。”她關上車門,騎上自己的電瓶車,轉身而去。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如今自己不要他的錢,萬一完不成任務的話,只希望他不要為難自己。看著她的背影,滕子生呵呵呵地笑出聲來。你以為,你不拿這筆錢,完不成任務,我就會放過你嗎?這丫頭還真是天真的很呢。領了任務的女服務員,鼓足了勇氣,來到了喬紅波的房門前,一路上她一直在考慮,究竟用什么辦法,才能讓喬紅波喝掉自己手里的水。但同樣擔心的,還有就是,這瓶中水究竟有沒有毒。萬一有毒的話,喬紅波喝完之后死掉了,那自己豈不成了殺人犯?都怪自己在車上的時候,沒有問個清楚,然而現在后悔,已然來不及了。硬著頭皮,敲響了喬紅波的房門,進門之后,卻不料喬紅波對她的警惕性十足。“美女,你是來勾搭我的吧?”喬紅波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笑瞇瞇地問道,“你們老板還真有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搞我,就不怕我告訴他老婆嗎?”老板?女服務員一臉的懵圈,心中暗想,這跟老板又有什么關系呢?她忽閃著眼睛,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喬紅波呵呵一笑,“既然你誠意滿滿的來,我也不能不解風情,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去,這么直接嗎?她的眼珠動了動,“那,你先喝口水,我,我去洗澡。”說完,她匆匆地進了洗手間,打開了花灑,心中暗自嘀咕,萬一他喝下了水之后死了,自己該怎么辦。而喬紅波則直接點了一份外賣,又要了兩瓶酒,同時給奚江撥通了電話。今天晚上,自己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開,如果奚江拒不承認,那自己就給他點顏色看看。電話再次撥給奚江,他同樣沒有接聽電話。喬紅波又打給了郭盼,開門見山地對她說道,“小姨,我有事兒想跟小姨夫說,您能不能讓他來我酒店房間一下呀?”郭盼瞥了一眼,正在客廳里逗烏龜的奚江,心中暗想,喬紅波這個家伙鬼得很,奚江整天跟這倆王八混在一起,這智商能高到哪去?不如讓他跟喬紅波多聊聊,學一學他的壞心眼。“老公,喬紅波讓你去酒店房間呢。”郭盼說道。“我不去。”奚江一愣,隨后說道。昨天郭盼抓起一只烏龜,狠狠地丟在地上,然后又一腳給踢到了沙發下面,他找了好久,才把小烏龜給找出來的。受了驚嚇的小家伙,今天一整天不吃不喝。再者說了,自己給喬紅波下套的事兒,已經被蘇夢那個笨蛋,講給了他知道,再次見面得多尷尬呀?郭盼從床上下來,一邊舉著手機,一邊問奚江,“你能不能別跟這倆烏龜玩,多跟人交流交流不行嗎?”“我對人不感興趣。”奚江頭都沒抬地回了一句。郭盼一愣,“你這話啥意思?”她本來還想問,這倆烏龜究竟能帶給你什么樂趣。然而電話那頭的喬紅波,卻笑呵呵地說道,“小姨,我小姨夫的意思是,這倆烏龜比你好。”如果電話那頭的人,不是郭盼的話,他會說,這倆烏龜比你好玩。但是,這個“玩”字兒,所包含的內容太多了,所以,喬紅波沒敢放肆。“你把嘴給我閉上。”郭盼怒聲說道。喬紅波不再說話,而奚江抬頭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奚江,你能不能成熟一點?”郭盼擰著眉頭問道,“你都四十歲的人了,怎么這么幼稚……。”她絮絮叨叨了足足三分鐘之后,郭盼見他依舊一不發,憤怒的她,抓起魚缸里的烏龜,再次丟在了地上。“喂,你干嘛呀,你這個殘忍的女人!”奚江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昨天被郭盼踢到沙發下面的小烏龜,再次被踢飛。“你,現在就去找喬紅波!”郭盼眉頭一挑。奚江張了張嘴,無奈地翻了個身,從地上爬起來,灰溜溜地離開了家。想要得到什么,總是要付出點什么的。奚江得到了,娶到自己老師的榮耀,付出的是,自己的快樂。他悻悻地開車到了天宮大酒店。此時的洗澡間里,女服務員還在洗澡。她不是不想出來,而是不能出來,因為喬紅波一會兒打電話,一會兒送外賣的敲門,這充分說明,他沒有喝那瓶水。只要自己出了這個門,意味著什么不自明。自己該怎么辦呀?實話說,她有一種想報警的沖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