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耀平,正坐在轉(zhuǎn)角茶樓的二樓,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心中不由得暗忖,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為什么劉海洋還沒有出現(xiàn)?今天下午,王耀平剛睡醒了午覺,正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呢,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一看,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竟然是劉海洋打過來的。這個家伙,竟然敢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瘋了不成?于是,他摁了接聽鍵,“劉海洋,你在哪里?”王耀平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地說道,“謀害安德全,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如果你現(xiàn)在就投案自首的話,還為時不晚,如果再一味兒地逃跑躲避,最后的結(jié)果,你應(yīng)該清楚。”電話那頭的劉海洋,沉默了幾秒,隨后低聲說道,“王局,我想跟您談?wù)劇!笔碌饺缃瘢尤贿€想跟自己談?wù)劊坑袥]有搞錯呀,以目前的形勢,抓住他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跟自己談什么?難道他還幻想著,在這個時候,賄賂自己,企圖能夠放他一馬嗎?真是白日做夢!“劉海洋,搞清楚你的身份。”王耀平厲聲呵斥道,“想要談的話,就到局里來,咱們好好談一談,別給我耍什么鬼花樣!”“王局,我也是在一線,干了這么多年的老警察了,偵查和反偵察的能力,還是有一些的。”劉海洋淡然地說道,“如果你想早日結(jié)案的話,今天晚上八點鐘,在轉(zhuǎn)角茶樓,咱們不見不散。”“如果你一定要抓捕我的話,那你可以試試看。”說完,劉海洋便掛了電話。看著暗下去的手機(jī)屏幕,王耀平陷入了沉思。對于劉海洋的能力,他自然是有所了解的,能當(dāng)上老城區(qū)的中層以上的領(lǐng)導(dǎo),就沒有一個等閑之輩。通常,老城區(qū)分局的干部,都是一些草根民警,做出了突出的貢獻(xiàn),才會被提拔到老城區(qū)任職的,家里有關(guān)系有背景的,誰會去老城區(qū)呢?按道理來說,以劉海洋的能力,早就應(yīng)該被提拔成局長了。奈何,他的上級是不思進(jìn)取的安德全,在局長的位置上足足待了十年!劉海洋也從一個三十六七歲,一腔熱血滿腔抱負(fù)的有志青年,步入了人生事業(yè)的日薄西山的階段。今天一整天,可以說是動用了,整個江淮市的警察系統(tǒng),對劉海洋進(jìn)行抓捕,然而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喬紅波今天中午,打了個電話,說在他老丈人的家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影之外,就再也沒有他的任何線索了。可恰恰這唯一的線索,竟然還斷了。王耀平尋思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今天晚上會一會這個劉海洋。他帶了槍,并且安排刑警隊的人,在轉(zhuǎn)角茶樓的外圍,布置下了天羅地網(wǎng)。今天晚上,無論交談的如何,只要劉海洋出現(xiàn),一定要將他捉拿歸案!提前半個小時,他到了茶樓之后,正等待劉海洋的時候,喬紅波的電話打了過來,當(dāng)聽說,喬紅波遇到了危險,今天晚上要在轉(zhuǎn)角茶樓跟對方見面的時候,王耀平十分痛快地告訴他,我也在,你盡管來。過了大概一刻鐘,喬紅波進(jìn)了門。“王局,您好。”喬紅波笑呵呵地走上前來,“您是不是應(yīng)該,先躲起來呀?”他跟滕子生見面,還不知道他要談什么呢,假如滕子生認(rèn)識王耀平的話,那今天晚上滕子生未必會把狐貍尾巴露出來的。對于喬紅波來說,今天晚上,最好能將滕子生抓捕,免得以后自己還會被他各種騷擾。“我也要見一個人的。”王耀平平靜地說道,“今天晚上,你有什么危險?”“滕子生要殺我!”喬紅波直不諱地說道,“您應(yīng)該知道滕子生這個人吧?”提到滕子生,王耀平的臉色微變。他豈止知道滕子生,簡直對他太熟悉了,這個混蛋就在前兩天,剛剛給自己挖了一個不小的坑,這兩天正想著,該怎么擺脫他呢。“你跟他有什么仇?”王耀平問道。“不知道。”喬紅波搖了搖頭。其實,他哪能不知道呢?滕子生找他,是想問他麻洪濤在什么地方,那麻洪濤早已經(jīng)死了,被李旭寧埋掉了,這事兒莫說是他滕子生問,即便是宋子義問,他也只能說三個字,不知道!“不知道有什么仇?”王耀平臉上,露出一抹詫異。轉(zhuǎn)念又一想,滕子生這個混蛋陰險的很,估計是想給喬紅波下個什么套,而喬紅波這個家伙,識破了他的鬼花樣,因此沒有上套……。“你去旁邊的桌子。”王耀平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張桌子,“他如果敢對你動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話雖然說的大氣,但是他心里卻明白,有自己在場,滕子生斷然不會對喬紅波下手的。換句話說,今天晚上,這倆人絕對是天下太平。果不其然,很快滕子生上了二樓,當(dāng)他看到王耀平的那一刻,先是一愣。王耀平輕輕一搖頭,隨后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窗外的風(fēng)景。滕子生哪能不明白,王耀平的意思?只是讓他狐疑的是,這王耀平在這里干嘛呢?難道說,他是李玉橋請來的救兵,而王耀平不敢得罪自己,故而坐在了這里,以表示今天晚上,不能容自己亂來?想通了這一切,滕子生徑直來到喬紅波的面前,“李兄弟,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呀。”“滕子生,你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下毒手!”喬紅波直接扯著喇叭嗓子喊了起來。今天晚上,他就是要激怒滕子生,讓他發(fā)火,讓他對自己下手。并且,他還要將這幾天,自己遇到的事情,喊給鄰桌的王耀平聽。“哎呦老弟。”滕子生的臉上,露出惶恐的表情,“飯可以亂吃,可是話可不能亂說呀,我什么時候?qū)δ阆露臼至耍蹅冃值軆蓚€之間,怕不是有什么誤會吧?”“誤會你奶奶個孫子!”喬紅波重重地一拍桌子,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今天晚上,老子就要將你這個詭計多端的家伙,送進(jìn)監(jiān)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