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若更加警惕了,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怎么?你怕本舵主會害你?”總舵主開口道:“你我共事多年,我又怎會害你,不過是關(guān)心你罷了,過來吧。”
莊十方也道:“白姐姐,你就過來吧,總舵主也是好意,你看你的臉色發(fā)白,是不是哪兒受傷了?”
白惜若只得一步步緩緩靠近。
在二人只有五步時。
總舵主眸間兇光暴射,黑袍之下一股狂風(fēng)爆出,他的手掌居然瞬間化作烏黑之色,凌厲的掌風(fēng)拍了過來。
“不要!”
莊十方距離他最近。
看到他出手的剎那,竟是直接飛身擋在白惜若面前。
砰!
黑掌拍在莊十方胸口,撕裂他的上身衣衫,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莊香主!”
白惜若驚呼一聲,旋即衣袖抖動。
一柄軟如毒蛇的細劍射出,直朝總舵主面門而來。
總舵主冷哼一聲,黑手抓住細劍,他的手竟然猶如鋼鐵一樣,劍都割不破皮。
“原來你早就是叛徒!”
總舵主冷喝一聲。
滾滾的真氣暴動而出,整個風(fēng)鈴小榭都在顫抖,院外湖面薄冰破裂,水面蕩開層層漣漪。
“紅花堂作惡多端,早就該被鏟除,尤其是你這種人渣,今天你別想走了!”
白惜若厲嘯一聲,快劍強攻而去。
反正已經(jīng)撕破臉了,不如就拼死一戰(zhàn)。
同在大宗師的境界,即便有強弱之分,差距也不會太大,她未必就不能取勝。
“哈哈哈!口氣不小!”
總舵主聞聲大笑,五指成鉤。
兩人纏斗在一起。
劍氣掌風(fēng)交錯縱橫。
風(fēng)鈴小榭被打出一道道痕跡。
眨眼之間,交手不下百招。
砰!
總舵主一掌拍在劍身之上。
白惜若后退。
“竟然是陰陽五毒手,果然厲害…”
她忍不住驚嘆道,俏臉愈發(fā)凝重。
總舵主的雙手已經(jīng)變成了一黑一白陰陽之色,毒氣彌漫極其可怕。
她這是第一次跟總舵主交手。
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武功。
沒想到居然是江湖上至陰至邪的毒功。
修煉者要以身飼毒,練功過程極其痛苦,一個不慎就會毒性攻心而亡。
一旦練成,據(jù)說皮膚如鐵,尋常刀劍難以破防,被毒掌打中的人,會迅速毒氣攻心無藥可救。
“哈哈哈,有點見識。”
總舵主桀桀怪笑,這門毒功乃是魔道絕學(xué),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秘密修煉多年終于有今日境界。
此功為瑰寶,若是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他恐怕會被群起而攻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在任何時候都一樣。
他輕易不出手,出手必殺人。
今天讓白惜若看到了,那就不能讓她活著。
“紅花堂自稱名門正派,你這總舵主居然修煉邪門武功,真是諷刺!”
白惜若冷喝。
她呼吸有些急促,隱隱覺得五臟六腑像是被火灼燒一樣,猛然意識到,方才打斗吸入了毒氣。
這武功當(dāng)真邪門……
“難受吧?你越是運氣,毒氣就越容易侵蝕你的心脈。”
總舵主甚是得意,猖狂大笑。
而就在他勝券在握時。
小院外傳來一聲震喝。
“白惜若,出來!”
這一聲大喝。
讓白惜若仿佛見到了救星。
“秦贏,你這混蛋終于到了!”
她忍不住欣喜。
迅速轉(zhuǎn)身,將在角落中已昏迷過去的莊十方抓住,一個飛身撞穿窗戶逃離。
“你竟然和朝廷勾結(jié)!”
總舵主怒吼一聲,正要去追。
卻見風(fēng)鈴小榭的門外,對岸已是黑甲森森。
白惜若沖出屋外,踏水而行。
靠著絕世的輕功和大宗師的內(nèi)力修為,她帶著一個人,竟還能在水上如履平地。
不一會兒,便到了岸上。
“咳咳咳……”
白惜若喘氣劇烈,嘴角有黑色的血絲流出,臉色也變得極不正常,白里透著青色。
秦贏道:“你怎么了?”
白惜若咳出一口血痰,“我中毒了,剛才過度運氣,接下來不能再出手。”
“總舵主就在那里,看你自己了。”
說完,她就地盤坐運功療傷。
“接下來交給我。”秦贏點了點頭。
他鉚足勁兒大喝:“紅花堂總舵主,出來投降,我可以不殺你。”
風(fēng)鈴小榭內(nèi),總舵主走了出來。
站在門前,遠遠對視秦贏。
總舵主大喝:“你真是好本事,居然能設(shè)下圈套困住我,但很可惜,你抓不了我!”
田戰(zhàn)開弓要射。
總舵主卻是冷笑看著。
這里湖心距離對岸有二里,弓箭射不了這么遠。
“你不投降?”秦贏大喝。
總舵主不再說話,直接退回院里。
見勸降不成。
秦贏直接下令,“把炮拉上來,給我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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