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一路順風(fēng)。”
秦贏笑瞇瞇地送舞甫閣出門。
“文書也簽字畫押了,你什么時候可以提供精鹽給我?”
舞甫閣沒急著上馬車。
他最在意的是這精鹽。
秦贏道:“制作精鹽也得一點時間,這個月先給岳父您三百斤,以后逐月遞增。”
舞甫閣老臉沉著,“才三百斤?”
秦贏道:“三百斤不少了,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舞甫閣點了點頭,道:“好吧,就先來三百斤,若是鹽市胃口大了,你就得多給些了。”
秦贏自然是樂意的,連連點頭。
一旁的江朝民看得不是滋味。
怎么這丈人和女婿還做起生意來了。
真是搞不明白他們想什么。
“我這就走了,記得答應(yīng)我的事。”
舞甫閣上了馬車,轉(zhuǎn)身道:“人要是救不回來,別怪我翻臉!”
秦贏拍胸脯保證,“只要大舅子還活著,我一定帶回來,要是他已經(jīng)被撕票,我肯定替他報仇。”
這話一出,舞甫閣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惡狠狠蹬了秦贏一眼,這臭小子,凈是烏鴉嘴。
我就這么幾個兒子,說什么撕票,就不能講點好聽的。
片刻后,他悠長一嘆氣,“有空多去看看清秋,她還未過門,女孩子家家的不宜經(jīng)常找你,你是男人主動一些。”
秦贏心里道,我很主動啊。
這不是軍務(wù)繁忙,又相隔兩郡嗎。
要不然。
他恨不得天天跟大才女呆在一塊。
“恭送岳父大人。”
秦贏對著那紅頂馬車鞠躬行禮。
眼看馬車漸行漸遠,徹底消失在街道中。
他暗自松了口氣。
第一次見岳父,還算順利。
至少沒鬧出什么狗血的事來。
而且還順利的拿到鹽市一成的生意。
雖然鐵器的生意沒有拿到,但秦贏也沒有太貪心,否則一見面就要拿捏人家的鹽和鐵生意,這豈不是太餓狼了。
太好了!
以后就有源源不斷的錢了。
“咳咳,傻樂什么?”
江朝民冷哼一聲,打斷秦贏幻想。
“老夫跟你的賬還沒算呢。”
看著江朝民緊繃的老臉,秦贏也是笑道:
“江大人,我們又沒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一見面就紅臉呢,說起來我們是各司其職罷了。”
“我在江南平戰(zhàn)亂,殺貪官,人人拍手稱快,就算方式激進了一些,那也無傷大雅嘛。”
“你是欽差,是替朝廷來調(diào)查事情的,現(xiàn)在事情不也很清楚了么,我并非濫殺無辜,我所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你只要如實上報即可。”
今天他心情很不錯,就不與江朝民這老頭兒頂牛了。
“哼。”
江朝民一聲冷哼,沒有否認他的說法,但也絕沒有承認他說得全對,反而話鋒一轉(zhuǎn),道:“早知道這欽差不好做,老夫還不如留在牢里。”
秦贏道:“那您為什么又出來呢?”
江朝民眼神一沉,“老夫在牢里,也聽說過你,本來是極為不齒的,但你能贏下文斗,陛下又將你派來江南御敵,可見你還是有可取之處。”
“當(dāng)然老夫能出來,還是靠宋院長推舉。”
秦贏一驚。
宋院長。
帝都最高等書院,煥章書院院長,位列三公之一太保的宋鶴年。
沒想到這江朝民,居然是宋鶴年推舉而來的人。
秦贏眼珠子一轉(zhuǎn),宋鶴年和太師陳松泰,算是朝中的中立派。
至今還沒聽說過他們支持某位皇子,也沒有加入派系,是非常難得的清流股肱。
秦贏話鋒一轉(zhuǎn),“江大人,您是為什么而坐牢的?”
江朝民可是元老級股肱,除非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來,否則漢帝哪兒舍得關(guān)他大牢啊。
聽到他突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