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一時間也有點凌亂。
她其實之前沒怎么留意,就想著雋王看起來比皇上年輕那么多,兩個人又有點像,而且皇上跟雋王說話的時候語氣什么的也有點兒長輩的親近慈祥(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裝的),她就以為他是皇子。
沒有想到,他是皇子的皇叔!
難道這就是蕭炎景對他也不敢亂來的原因?身份壓著呢,雋王對于蕭炎景來說是長輩呢,雖然他們年齡相仿。
“你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那想來也不知道他兩歲之前其實是在宮外的吧?聽說接回宮之前,他身體十分羸弱,還有人傳這個皇子怕是養(yǎng)不活。后來他在宮里又中過一次毒
“中毒?”
“嗯,好像是他幾歲的時候,那次據(jù)說鬧得挺厲害的,當(dāng)時太上皇震怒,下令徹查整個皇宮,那個時候?qū)m里是正辦什么宴會,也有不少大臣家眷什么的在,全都被留在宮里一天一夜接受審查
季老頭說到這里,壓低了聲音,“死了不少人呢。那次之后雋王的身體就更不行了,我之所以知道呢,是因為當(dāng)時宮里御醫(yī)也找到了藥盟,想要替雋王找藥
“給了宮里一次藥的,但是后來雋王手下的人又找到了藥盟,這次是想要更多的珍稀藥材,好家伙,那清單寫得這么長!”
季老伸手比了比,嘖嘖兩聲。
“那些藥材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得齊的?藥盟替他找了幾種,剩下的,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找呢,也十來年了。這可是藥盟僅有的幾單這么久沒完成的交易
說到這里,他又看著傅昭寧,得意地笑了起來。
“這可是藥盟內(nèi)部的秘密,外人不能說的,你現(xiàn)在聽到了,你就只能是我們藥盟的人了
傅昭寧一時無語。
還能這樣?
他們也沒有再聊下去,因為王大夫已經(jīng)給傅老太爺診完脈出來了。
只是,他看著傅昭寧一臉為難。
“王大夫,你直說好了傅昭寧說。
“老太爺?shù)纳眢w已經(jīng)是日暮西山了啊,他應(yīng)該是多年操勞,舊疾積了不少,氣血虧損,胃部,肺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傷,肝膽也不好,脾虛,以前還受過傷,一直沒好,所以這些種種積下來,這。.”
王大夫每說一句,季老的臉就黑一分。
他擔(dān)心地看著傅昭寧。
“雋王妃,好好陪陪老太爺吧王大夫瑟瑟發(fā)抖地下了這么個結(jié)論。
“所以,你是說我祖父無藥可醫(yī)了?”
“這。.”王大夫不敢再說下去啊。
傅昭寧擺了擺手,“勞煩王大夫了。剛才我替祖父依次按壓的是這幾個穴道。.”
她大概地跟王大夫講了一遍,王大夫越聽眼睛越亮。
“妙,妙啊!這個手法可以使情緒激動的患者很快平復(fù)下來,還有幾個穴道有放松助眠的效果,沒有想到,還能加上幾個純粹令人感覺舒適的穴位!用在這里可真是妙極了!只是這按壓的力道。.”
“按壓的力道,得看具體情況,具體患者,要適當(dāng)調(diào)整,這個需要時間練習(xí),也要多觀察
傅昭寧就不多說了。她跟王大夫說這些,也是因為剛才答應(yīng)了,而且王大夫的醫(yī)術(shù)其實不錯,他把傅老太爺?shù)那闆r說得七七八八了。
現(xiàn)在傅昭寧也心里有數(shù),王大夫能讓季老挑中請過來,他的醫(yī)術(shù)在京城應(yīng)該算是不錯的。
但王大夫治不了祖父。
她卻可以。
王大夫得了她的手法,滿腦子想去再好好研究研究了,便和他們先告了辭,帶著藥童離開了傅家。
季老怕傅昭寧難受,安慰道,“徒兒,你也別太難過,實在不行咱們直接用藥把你祖父養(yǎng)著!你要什么藥,我回藥盟給你都拿來!”
“要付銀子嗎?”傅昭寧問。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