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唐萬霆眼前一陣恍惚,怒然猛拍沙發(fā)扶手,“皇室的事豈是你能隨便打聽的?更何況你若真喜歡那丫頭,就不該揣著不純的動機接近她!
她為見你不惜紆尊降貴,追到天涯海角來找你,可見對你是極其看重,動了真感情的!你若對她心存利用,那對人家女孩兒公平嗎?你把人家公主耍得團團轉,皇室能饒得了你?森國皇室養(yǎng)的特工是擺設嗎?!”
白塵燃心口一刺一刺地疼,垂在身側筆直褲線上的修韌雙手受不住地輕顫,緊蜷……
父親說的道理,他能不懂?他白塵燃又不是沒有心。
可,若不弄清母親的身世,就不知父親的顧慮從何而來,他就無法和綺兒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更不要去談未來。
“你和那個公主……盡快整理關系。你們決不能在一起。”
“爸,從小您就經(jīng)常夸我,說我是您最聽話的孩子。”
白塵燃喉間涌上苦澀難忍的情緒,用力眨了眨酸脹的眼睛,“我從來沒忤逆過您,但這次,我想求您給我一個,可以和綺兒交往的機會,行嗎?”
“不行!”
唐萬霆勃然暴怒,身軀不受控地顫抖,口齒都變得含混不清,“要她……還是要我這個父親……你選!”
隨即,他雙眼昏黑,四肢出現(xiàn)僵硬的軀體化!
“爸!”
白塵燃瞬間嚇得面無血色,立刻上前查看父親情況。
“爸!”
在外偷聽的唐俏兒也火速闖進來,邊給聯(lián)系“大嫂”,邊冷靜地為父親做急救。
“爸……我不是故意要氣您的……對不起!”白塵燃頂天立地一個大男人,手足無措地跪在父親身邊,淚凝于睫。
唐萬霆突然病發(fā),唐俏兒和唐樾沒有驚動唐家其他人,只讓沈驚覺和柳隨風在旁幫忙。
畢竟,后天就是霍如熙小兩口的婚禮,誰也不想在這大好的日子給兩位新人惹麻煩。
唐萬霆服了藥,又經(jīng)過柳隨風的簡單治療,情況穩(wěn)定下來,躺在床上昏昏入睡。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這樣了?”柳隨風與唐樾并肩而立,不禁憂忡地問。
“都怪我……都怪我不好!都是因為我,是我不孝,才讓爸……”
白塵燃自責萬分地垂著頭,強烈的負罪感如荊棘藤蔓纏縛著他搏動的心臟。
沈驚覺摟著唐俏兒的腰,見小女人的表情也很沉悶,直覺告訴他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換別人,我還信。可若說是因為阿燃你,我真是打死都不信。”唐樾神情充滿不解地搖頭。
“大哥,隨風哥哥,驚覺。”
唐俏兒深深呼吸,輕聲啟唇,“麻煩你們出去一下,我有話和三哥單獨聊聊。”
三人神情各異,但還是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俏兒,你……沒事吧?”沈驚覺低斂眼瞼瞧她,擔憂至極。
“沒事,在外面等等我。”唐俏兒纖細的手指捏了捏他的大手,笑意溫柔,撫慰人心。
很快,站在父親床邊的,只剩三哥和小妹。
“俏俏,我……”
“三哥,我想跟你,聊聊關于媽媽的事。”
提及母親,唐俏兒原本都調(diào)整好情緒了,還是一瞬濕潤了眼尖,“由今晚爸的反應,加上我之前的調(diào)查和推斷,媽媽是森國人,因為落難漂泊到海門,這件事是毋庸置疑了。
而且還有一件事,我?guī)缀蹩梢钥隙恕?
媽媽,與森國皇室,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而這個關系,是媽媽還有爸爸,一輩子都不想觸及,也不想讓我們知道的秘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