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樓了。”
忽然,她頓覺脊背一沉,身軀猛地前傾。
沈驚覺從背后將她緊緊摟住,渾身都在束縛她,恨不能將她揉入自己的血肉之軀。
男人結實帶著火熱顫意的胸肌貼合著她清瘦的后背,他劇烈悸動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向她,撞得她腦中暈乎乎的,渾身發(fā)軟的酥麻感從背心蔓延至心口。
“沈驚覺……”唐俏兒呼吸急促,啞著叫他的名字。
嗓音里分明是抵觸的情緒,可這一次,卻沒有掙扎。
“怎么可能是不值一提……我不許你這么說。”
沈驚覺再度加重擁抱,雙臂扣緊她不堪一折的腰,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透紅的頸間,“二十年前,我失去了對我最重要的人。
二十年后,我找到了我此生唯一,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你是我僅有的一切了。
俏兒……失去你,我活的每一天,都如身在煉獄。”
死不可怕,我可以為你千千萬萬次。
我只怕失去你。
男人下頜抵在她清亮的發(fā)絲上,輕輕蹭著,再次哽咽了。
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像不墜凡塵的神。
他哪里這樣狼狽過,如狗一樣向她搖尾乞憐。
唐俏兒隱隱聽見了他忍了又忍的低泣,這一晚,他引以為傲的堅強支離破碎,散落一地,她又怎么忍心再去踩上一腳。
她見過他在戰(zhàn)場上的奮勇廝殺,她知道他有多狠,多猛。
反觀現(xiàn)在,她才尤為地覺得……他可憐。
所以,就當是憐憫她,今晚不與他計較這些了吧。
“唔……疼……”唐俏兒在男人懷中縮了縮肩。
“疼?哪里?!”沈驚覺一下子慌了神,大手扳住她的雙肩。
“啊啊!要死啊你!就是這兒、就是這兒!”唐俏兒痛得直抽氣,嬌軀在他懷中輕輕顫栗。
在警局時,她為了讓沈驚覺冷靜下來一直用身體桎梏著他,導致手臂縫合的刀口裂開了都無知無覺。
后來出了警局才感覺到,但她向來能忍,便拖到回家想上樓自己處理。
誰知狗男人半點眼力價都沒,纏著她說堆有的沒的,還抱著她不撒手,不撒手也就算了,還使那么大力!他怎么不抱死她啊!
沈驚覺后知后覺,怔忪著松開了她。
他這才感到臂彎一片濕熱,垂目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他灰色的西裝袖子上浸染了一塊血紅,是唐俏兒的血!
其實她的傷口早就流血了,只是她穿著黑色西裝,根本看不出來而已。
“傻丫頭……你怎么不早說?!”男人又急又心疼,向來沉磁的嗓音都拔高了。
“你、你沖我喊什么啊!”唐俏兒秀眉一顰,咬住唇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心癢癢。
沈驚覺猛地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語氣重了。
喊?他哪兒敢。
在小女人面前,他是狗+奴才。
“好了,小傷而已,你也別擔心……啊!”
唐俏兒視線一晃,竟被沈驚覺攔腰抱起,她慌得下意識就摁住了他的胸口。
“我送你回房間,家里有醫(yī)藥箱吧?我?guī)湍阒匦掳!鄙蝮@覺星眸灼灼地睨著她,抬起長腿就上樓。
“不用你!我是專業(yè)外科醫(yī)生,我自己會包扎!”
唐俏兒瑩白小手攥成秀拳,羞憤地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把,還不敢使太大的勁兒,跟撓癢癢似的,“再說了,本小姐我傷的是胳膊,不是腿!你抱我頂個屁用,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可我想抱你。”沈驚覺眸色一深,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唐俏兒小拳頭抵在他堅實的胸肌上,呼吸錯亂,忘記了反抗。
一張膚白如玉的美靨,不禁涌上兩片迷人的紅潮。
……
沈驚覺將唐俏兒抱進她的臥室。
令他訝然的是,這小女人的臥室竟然出乎意料的簡約,雖然可以看出裝潢得很高級,床品什么都是頂級的,但作為海門首富的千金,她的房間竟然比沈初露的,還要簡潔。
他記得,以前在沈家,她很熱愛生活的,花花草草不少種,杯杯碟碟也經(jīng)常買。
還有他們倆婚房的大床,他雖然不睡,但床單被罩每周都會變花樣,床頭的擺設,茶幾的鮮花也常見常新,足可見她對那場婚姻有多用心,多重視。
“你還這么年輕,房間怎么這么素凈。”
沈驚覺將唐俏兒溫柔地放在床上,“你要不介意,爺爺那里收藏了不少名畫古董,你不是很喜歡嗎,我去爺爺那兒要,改明,我讓吳媽過來幫你布置一下。”
“不用,我不喜歡把房間搞得那么花哨,夠用、舒服,就行了。”唐俏兒容色淡淡,并不領他的情。
“對不起。”
“沈驚覺,你是鸚鵡啊,還是復讀機啊。除了這仨字你不會說點兒別的了?”
“抱歉……”
唐俏兒無奈扶額,“行了,其實你長嘴不一定非要用來說話。”
沈驚覺薄唇微顫,心里苦得很。
他按照唐俏兒的指示找到了醫(yī)藥箱,幫她脫掉外套,看到她被汗水浸透的襯衫時,他心疼得一塌糊涂。
“以后,不要再忍了。”沈驚覺聲線又顫又啞,滿心痛楚。
“嗯,不忍了。就是因為太能忍了,才讓那些豬狗不如的畜生逮著機會,一次次傷害無辜的人。”
唐俏兒美眸燃起烈烈怒火,全身心沉浸在莫大的憤怒,和自我譴責中。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身上僅剩的襯衫,衣襟前的紐扣已經(jīng)被男人一顆一顆無聲無息地解開了!
當唐俏兒反應過來時,沈驚覺已經(jīng)解到了最后一顆。
她粉嫩的蕾絲胸罩幾乎完全不設防地袒露在他眼底,趁得她細膩柔滑的肌膚更加欺霜賽雪,仿佛觸手生溫。
沈驚覺似火般的眸直勾勾盯著她內(nèi)衣中央小巧的白色蝴蝶結,突兀性感的喉結難捱地一滾,俊臉燙得像在發(fā)燒。
他毋庸置疑是個正人君子。
卻老是對這小女人,忍不住動歪心思……
“啊!”
一聲尖叫響徹房間。
唐俏兒頂著張櫻桃般通紅的臉蛋,條件反射地揚手抽了沈驚覺一巴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