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蘭蘭受不了這種氣氛,民法典是后面才有的,這個時候關于這一種遺產的分配權還沒有那么完善,所以在這一方面,林律師的回答可能沒有那么有底氣。
她哼了一聲說道:“爺爺的財產明顯地確定繼承人,屬于合法合規,其他幾個又不是缺乏勞動力,所以,無權質疑遺囑的有效性。”
她這話一出,林律師的眉頭微微舒展。
對,法律暫時還沒有明確地規定到這一點,但現在池蘭蘭提出來的這一點確實是很有效的,法律不外乎人情,如果不具備繼承權的人里面有身體缺陷,可以相對酌情作為調整,但周惠姐弟三人明顯不在這個范圍里面。
他們已經享受了幾十年了,而且是踩在別人的痛苦上面,享受了幾十年,他們都必須為他們過去贖罪,雖然作為律師,他無法說出這種話,但是在心里已經下了這么的決定。
林律師說道:“遺囑應當為缺乏勞動能力又沒有生活來源的繼承人保留必要的遺產份額,但是,現在周本禹同志的繼承人里面,沒有任何一個沒有生活來源,或者沒有一個手腳殘缺,所以遺囑是有效的。”
賈麗珍憤怒地說道:“我現在不是跟你說這些,我跟你說的是我還活著,家里的財產有我的一份。老東西無權安排我的那一份。”
生起氣了,現在老東西都喊出來了。
這確實是難題呀,林律師覺得心累。
本來當時還好好的,誰知道變數這么多,周本禹就這么過世了。
池蘭蘭說道:“作為合法配偶,老太太本屬第一順位法定繼承人,但遺囑,已明確排除其繼承權,其一,她違背了國家的法律法規,是出賣國家是人民的叛徒。”
“她已被判死刑,說明連生而為人的基本權利都不配擁有,又怎么擁有一個家庭里我爺爺給予的那部分呢?她把我爺爺的名聲毀了,害得我爺爺連最高規格的國葬禮儀都放棄了,你還怎么有臉在這里要求你所想要的那一份?”
“還有,咱們再往前追溯,你是怎么得到周家女主人的身份?那是因為你用盡了手段,你陷害了我奶奶,這個所得權實在不公平,不公正,是在違法的手段上面得到的,你哪來的臉說你能得到這份繼承權?”
這句話,把賈麗珍的臉面按壓在地上,不管是于公于私。
池蘭蘭看向林律師說道:“我記得只有經濟犯罪,繼承權才不受影響,像她這種,派人不停追殺周京云,周知延,陷害我奶奶宋令淑,對他們趕盡殺絕的人,在這個家里,已經沒有任何一絲繼承權了,我爺爺雖老,人不糊涂,所以他才一開始睿智地留下這樣的遺囑,我相信我爺爺是痛定思痛之后做的決定。”
林律師的內心都驚到了。
他雖然是個律師,但對周家的內部事情也不是那么了解,按照法律法規來說賈麗珍剛剛那句話是可以鉆空子的。
可是池蘭蘭用一句話就把賈麗珍直接摁在地上抹殺,現在別說賈麗珍的繼承權了,再追溯下去,她和她三個孩子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償還宋令淑和周肅。
賈麗珍不服氣,雖然臉色蒼白,但是極力爭取:“我不管你們說什么,周惠他們姐弟三人就是周本禹的親生孩子,他們是在法律上被認可的周家孩子,絕對不可能沒有繼承權的說法。”
周京云細心地給池蘭蘭倒了一杯水,端到她的唇邊:“喝水潤潤喉。”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