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簡有點不耐煩,“皇后是你什么人?倒念念不忘上了。”
蘇晚晚倒是還想好好勸他:“我畢竟是過來人,女人心思多,有夫君在身旁時常寬慰,日子總會好過些。”
“你既娶了她,就該好好待人家,可別朝三暮四寒了人家的心,要不然即便事后哄好了也會有裂痕。”
陸行簡的臉色又涼下來。
語氣淡淡:“你覺得我朝三暮四?”
你怎么有臉問出這種話?
當著皇后的面與別的女人親熱,難道還要夸你專一?
蘇晚晚反問:“這事你自已應該最清楚吧?”
“蘇晚晚,你裝什么傻?”
陸行簡往后靠在椅子上,坐姿不像平日里沉穩挺拔,反而帶著幾分慵懶和漫不經心。
“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有心?”
蘇晚晚不想跟他糾纏這些沒意義的話,于是轉移話題。
“喻夫人說,外頭現在議論迎回皇帝生母的事。楊閣老好像有自已的見解,皇上最好聽聽他是怎么說的。”
楊廷是東宮舊人,靠著陸行簡重用才從閑職的南京戶部尚書調入內閣。
他的見解,肯定是為了陸行簡好。
陸行簡順著她的話說:“你說說,我為什么要迎回生母?”
蘇晚晚蹙著眉,微微低著頭:“自然是骨肉之情難割舍。”
“還有呢?”
“民女不敢妄自揣測。”
陸行簡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
與她四目對視。
“不,你明明最懂。”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著淡淡的曖昧,有點沙啞,好像有種莫名的情緒。
蘇晚晚卻琢磨不透。
也不想往深琢磨。
她抬手想拿開他的手,卻被他捉住了手反握住,往前輕輕一帶。
他的呼吸落在她臉上,低下頭,兩個人離得很近。
近到他的唇就停在她的唇角。
兩人鼻尖輕抵,炙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案上的燈光落在兩人身上,影子在地上重疊。
蘇晚晚心跳得厲害,卻不敢亂動,生怕自已一個掙扎,導致他的傷勢又加重。
曖昧在安靜的房間里流竄。
蘇晚晚眼神里有慌亂,也有警惕,還有絲淡淡的疏離。
陸行簡并沒有親上來,只是靜靜看著她。
蘇晚晚不習慣兩人靠得這樣近,頭稍微往后仰了仰,拉開與他的距離。
問他:“你到底想說什么?”
陸行簡突然有點意興闌珊,松開她的手,往臥室方向走。
“回去休息吧。”
蘇晚晚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陸行簡腳步頓了頓,掃了她一眼:“想留下來過夜?”
蘇晚晚感覺那一眼有種說不出來的涼薄。
立即驚醒,整個人像炸毛的貓。
陸行簡語氣有點懶洋洋:“今晚不行,朕可不喜歡心里裝著其他男人的女人。”
蘇晚晚眼神都銳利了幾分,恨恨地說:
“可真巧,我最討厭有婦之夫!尤其是滿肚子花花腸子的!”
說完,她拉開門,用力地把門摔在墻上,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
她的臥室就在對面的西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