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家,也有這么大能耐?!蓖醮罅︵止玖司?。
許青松忖度著:“光是幾艘商船,不值得出這么大價錢,恐怕這家是沖著戰船去的?!?
楚淮也點頭。
二人沒有深入往下說,但謝知也聽明白了。
反正拍這戰船的人定然是野心勃勃。
不論如何,他們今天算是大賺一筆,每個人心情還處于極度興奮之中。
許青松已經冷靜下來,分析著他們離開久安鎮之前要買什么。
“我們帶的人不夠,最好能買些有身契的人手幫忙把糧食運回去,身契可以日后再消,還有得買些牲畜、布匹回去……楚大夫人,您還有什么想買的么?”
聽到要買人,謝知微微驚異之后,就看開了,雖然她不贊同奴隸制,但廢除奴隸制不是朝夕之事,把奴隸帶回去待遇不比寨民們差,對他們而反而是好事。
等日后他們一心為寨子里做貢獻,攢夠工分再消契就是了。
生活水平和思想水平都沒抬上來時,去大談平等,無異于異想天開。
“我要再買些糧食種子、黃豆粉,熟石膏粉…就是燒石膏粉,還有硝石和硫磺……”
謝知掰著手指頭數了一堆,可每個人都仔細聽著,生怕漏買了她需要的東西。
現在他們兜里有錢,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多痛快。
競拍結束,拍賣師洋洋灑灑一段告別語后,整個拍賣閣里的人都在離場,但議論聲還是不絕于耳。
“今天那琉璃盞是真絕,咱們等會兒看看到底是誰家拍走了,到時候看能不能買一套回來,要是能拿一套回來,孝敬給守備大人,還愁那差事沒著落?”
“我覺得在這鎮子里送人都太浪費了,該直接拿去孝敬京城里的大人,說不定能在京城里給咱們安排一個差事,還用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兒?”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王家眾人也不意外。
他們原先也是京中官宦人家,自然明白,這些玻璃盞的確只是些漂亮花瓶似的用具,但因為它稀有、罕見,它就有了不一樣的價值。
有這樣稀缺的東西,也是一種身份和財力的證明。拿去送人做人情,那人情可就大了。
這一批琉璃盞送到京城去,獻給那些貴族,能換來的利益恐怕遠遠不止三萬多兩。
他們接下來可得趁著消息還沒流通,趕著時間,加班加點把玻璃運到各地去賣,翻手萬兩黃金,好像也不是夢里才有的事。
一行人默不作聲下了樓,剛到了樓下,就看到萬澤親自上了五樓某個雅間,似乎是去接待哪位大人物。
那一間也許就是拍下玻璃和戰船的那家了。
他們在原地等了會兒,沒見到有人出來,只能先跟著義賣行的小廝到了后院,去結算銀兩和取貨。
“各位爺,你們這拍賣所得一共是三萬兩千四百兩銀子,扣去一成抽成,拍賣糧食和硝石礦的銀兩,還結余兩萬四千一百兩,各位爺可需要咱們萬氏錢莊幫忙存款?”
“要一萬四千一百兩現銀,剩下的存著。”謝知回道。
雖然銀子放在自己手里才放心,但萬家這么大戶人家開的錢莊,輕易絕不會跑路,考慮到他們接下來還要在久安鎮買不少東西,來回拉銀子太麻煩,索性存一部分,等以后來再用。
小廝也沒多問,應了聲后連忙去辦事了。
“許二爺,那買人的事就先交由我來辦,晚會我把人帶過來?”柳氏叫了許老二在外的稱呼。
若是在外面還叫二當家的,恐怕他們現在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