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徐政南忽然問我,“之前你和沈奕驍住的那棟別墅正在售賣,你想回去住嗎?”
我正在喝水,聽到他的話,一口水噴了出來。
我怎么可能想要回去住?
“不想,你干嘛突然問這個問題?”我問。
“你在那里住了好幾年,肯定更加習(xí)慣,如果你想回去住,我可以買下來。”徐政南答道。
這也考慮得太周全了,周全到我覺得有點離譜。
那個鬼地方,上一世就是我和陸曉云同在一個屋檐下過了好幾年的地方,窩囊到了極點,那就是承載了我所有屈辱的地方。
別說回去住,光是想想都覺得惡心。
“不用,那里沒什么好的,徐政南,你不用這么遷就我,我們之間應(yīng)該平等。”我有些不好意思。
他給我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我,“怎么平等?懷孕的事我替不了你,之前我覺得如果我們不能生孩子,也沒什么大問題,起碼你不用受罪。”
我有些感動,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正當我們兩個聊著天的時候,徐政南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但他已經(jīng)認出了是誰,神情有些不耐。
我問道,“是誰?”
“姜欣雨他媽。”徐政南答道。
姜欣雨的媽媽?我下意識地覺得,應(yīng)該是姜欣雨出事了。
他沒有打算接電話,但是很快,又有一個號碼打了過來,看到這個同樣沒有備注的號碼,他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起來。
我都不敢問他,這又是誰。
他最終還是接了電話,并沒有避開我,還開了免提。
“政南。”對面?zhèn)鱽砹艘粋€比較蒼老的聲音,聽起來很威嚴。
“爺爺。”徐政南態(tài)度冷淡地開口,這一聲“爺爺”讓我頓時臉色大變。
徐政南的爺爺?我從來沒見過那個傳說中的商界泰斗人物,只是在我媽以及楊阿姨他們的聊天中,隱約聽過有關(guān)他的事情。
嚴厲,古板,說一不二。
徐家很多人都害怕他。
我立馬起身想要離開,把空間留給徐政南接聽電話,我在旁邊的話,他可能不太方便說話。
徐政南發(fā)現(xiàn)我要走,他伸手拉住了我,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留下。
我搖搖頭,心里莫名地害怕那個素未謀面的老人。
“別怕。”徐政南用唇語說了兩個字。
我只好又拘束地坐下,不安地等待著徐爺爺繼續(xù)說話。
“你認識姜欣雨吧?剛才姜家托人聯(lián)系上我,說你和姜家小女兒姜欣雨糾纏不清,人家還為你失去一個足月的孩子,這是真的假的?”徐爺爺十分嚴肅地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