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馬書記說說看?”高組長冷笑一聲,盯著馬邦國,想要看看他能說出個什么東西來?“據我所知,這次賽事的廣告贊助商是由林組長簽訂的合同。”“而贊助商有一批特殊飲料被放了違禁品,意在想要選手喝下,在這么危險的賽事上搞點意外出來。”“目前贊助商的錢總,已經被抓。”“幸好我縣的劉局長提前防范,才沒有讓意外發生,但林組長終究難逃其責。”馬邦國說完看向林峰,這招有點自爆的意思。自損一萬,也要傷林峰八百的感覺。一旁的毛建群此刻滿臉慌張,神色復雜的盯著馬邦國。這自損一萬的打法,很可能把自己給損失出去啊。到現在,毛建群才明白,馬邦國一直拿他在當炮灰。在關鍵時刻,會毫不猶豫的扔出去給對方造成重創。“林組長,你有什么話說?”小高扭頭看向林峰,繼組問道。“高組長,馬書記,賽事的主辦方是縣政府。”“更是我為了證明新路的質量,才牽頭舉辦的賽事。”“按馬書記的意思說,我在自己主辦的賽事上,給自己搞點意外出來?”“請問,是我有病,還是你有病?”“贊助商不老實,確有其事,但我更想知道,我脫褲子放屁,搞這么費勁的意外,動機何在?”林峰輕笑一聲,看向馬邦國的眼神充滿不屑。一個縣委書記,楞是被打的開始出昏招了?“馬書記,林組長的回答,你有何解釋?”小高依舊沒發表自己的觀點,更像個裁判一樣。在為雙方提供一個公平辯論的平臺。“拋開動機不談,我們現在只討論,從你手上簽訂的贊助商,差點出了意外。”“這個責任,不需要你林組長來負嗎?”馬邦國一口咬定林峰的過失,其他閉口不談。他也知道,談別的問題,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贊助商只是他個人想報復社會,報復縣政府,而故意想搞點意外出來。”“那這個責任我來負,但倘若有人在背后給贊助商支招。或者是某些人特意指定讓贊助商來搞事。”“那這個責任憑什么我來負?”“一切都需要查清楚后,追查幕后黑手,問清動機,才該考慮誰來負這個責任問題。”林峰也是一點沒慣著,直接針鋒相對的說著。“呵,林組長真是會開玩笑。”“證據都沒了,怎么查?”馬邦國輕笑一聲,不置可否的說道。也正因為沒了證據,他才敢做出這種自損一萬,傷林峰八百的決策。雖說已經知道了,流出去一瓶的特殊飲料,是被紀委書記女兒的同伴拿走。但都過了這么長時間,那瓶飲料的問題還沒有發酵出來。明顯兩種情況,要么飲料被丟了,要么那人喝了飲料,已經離開了土家溝。但不管是那種情況,此刻對馬邦國來說,都是一個機會。一個劍指林峰,并且死無對證的機會。果然,聽到證據沒了這句話,林峰有些啞口無。扭頭看向黃景濤,之前說的后手該拿出來了吧?黃景濤則是雙手環抱于胸口,目光看向高組長一句話沒說。“問題是一定要查的。”“證據也是一定要找的。”“到飯點了,回縣城,先吃飯。”小高看了眼馬邦國,將話題岔開,然后看看手表說道。“張堅書記,包廂都準備好了嗎?”聽到高組長的話,韓市長立馬扭頭看向土家溝的黨委書記張堅詢問道。“好了,早就備好了,請各位領導移步。”“我準備了很多土家溝的特產,絕對沒有超標。”張堅笑呵呵的走向前,對眾人說著。“韓市長,你剛才好像沒聽懂我的話啊。”“我說,回縣城,再吃飯。”“吃完飯,剛好可以去縣公安局審審那個贊助商的錢總。”“況且,證據正在縣里檢測呢,吃完飯就清楚那批特飲里,到底放了什么違禁品了。”小高冷笑一聲,說完向已經傻眼的馬邦國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不大的說道:“林組長的確沒有證據,但,不代表我沒有!”“一個小時前,我就讓人把那瓶特飲拿到縣城去檢測了。”“放心吧,馬書記,你對林組長的彈劾,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高組長說完,大笑一聲,率先向門口走去。路過林峰的時候,招招手示意林峰跟過來。“林組長,到縣城以后的午飯,就由你來安排吧。”“只一個條件,不能超標!”林峰按耐住內心的澎湃,興奮的點點頭,然后跑到沒人的角落。給沈夢潔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安排一下。并且抓緊時間打個橫幅,請個鑼鼓隊,陣勢可以鬧大一點,但飯菜一定要控制成本。做這些的目的,自然是用來惡心對面的四海酒店。沈夢潔深耕酒店多年,其中的彎彎繞也非常清楚。對林峰道謝幾句后,便開始運作了起來。“馬書記,你這是在要我的命啊!”落在隊伍最后的毛建群,冷著臉走到馬邦國跟前,充滿怒意的說道。“失,失算了!”馬邦國的臉色也極為難看,有些無力的說出三個字。任憑他怎么也沒想到,最后一瓶含有違禁品的特飲,居然在驗收小組的高組長手里。在回想到高組長身為省紀委楊書記的秘書,與書記女兒走在一起,這很合理吧?一切也都解釋的通了,自己這次又掉進了一個天大的坑。從頭到尾都在被人牽著鼻子走,到頭來,發現自己又被算計了。“你失算了,但是危險的卻是我?”“要是那個贊助商把我咬出來,我一定也不會讓你好過!”生死存亡之際,毛建群對馬邦國的語氣也不在客氣起來。甚至他都在考慮,要不要此刻就跑路。等高組長拿到檢測報告,在從錢總的嘴里一層層的審出自己這個幕后黑手。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因為特飲里的違禁品,可不是市面上流通的普通興奮劑。而是能掉腦袋的,并且國家對此零容忍的物品。所以,毛建群此刻才緊張的要死。“別慌,贊助商咬不到你的頭上,把根掐在李月身上。”“喬縣長,你立馬回縣城找政法委張書記。”“盡快跟李月取得聯系,讓她把禍水引到林峰身上。”“告訴李月,只要一口咬定是林峰,我保她平安無事,提拔她為副科。”如此短暫的時間,馬邦國已經想好了對策。扭頭直接對一旁的喬大偉吩咐著。后者沒有猶豫,點頭應承后,脫離隊伍開著張堅的車,提前向縣城趕去。“李占奎是林峰的伯樂,那就讓這個伯樂的親妹妹,把姓林的拉下馬。”馬邦國閃過一抹精光,對毛建群嘀咕一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