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林峰剛有這個想法后,電話響了起來,是衛(wèi)煌打過來的。“怎么了?”接通后,林峰直接開口詢問,衛(wèi)煌最近在各鄉(xiāng)鎮(zhèn)整合公司資源。跟林峰也好多天沒聯(lián)系了,說好的是年后平陽縣開發(fā)區(qū)會面。“這個金陽瘋了,跟特么狗一樣,現(xiàn)在咬著我不放。”“小武已經(jīng)死在他手上了,這個人得處理掉了。”“他現(xiàn)在無牽無掛,連公司都賣了,我拿他沒一點辦法。”電話那頭傳來衛(wèi)煌有氣無力的疲憊聲音。那個死掉的小武就是那個長得像金程無的那個大帥哥。也是那天冒充平陽老鄉(xiāng),給金陽誤導(dǎo)輸送很多信息的那個青年。金陽也不是傻子,柳青紅雖然背叛他,但至少還是她老婆。更知道她是死在政治斗爭中,雖有不甘,但還是想讓幕后之人付出點代價。侯慶陳山之流,還有厲強斌大小王這種身份。他不敢動,可底層算計他的這些人,包括林峰在內(nèi)。他一個都沒打算放過。“他人目前在那?”林峰皺著眉頭詢問一聲,從沒想過,柳青紅給他把帽子都戴成那個樣了。居然還想折騰點水花。而且柳青紅進去之前,曾委托林峰幫她把金陽弄垮。“天天盯著我呢,這瘋子雇了一群沒幾個月活頭的癌癥患者來搞我。”“報一次警,他送出來一個絕癥患者。”“搞的警察現(xiàn)在拿兇手也沒辦法,抓進去還得給兇手治病。”衛(wèi)煌一個老謀深算的人,硬生生的被金陽這招給整的沒脾氣了。“你把消息傳給他,幕后一切算計都是我。”“讓他來平陽找我。”林峰語氣一冷,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本想過了這個年后,在解決你。既然你這么跳,那就提前兌現(xiàn)柳青紅的承諾吧。“好,那你多加小心,這比玩意是真的陰。”衛(wèi)煌沒多說什么,囑咐一句后掛斷了電話。小武的死雖然很可惜,但沒有公司發(fā)展的戰(zhàn)略方針重要。這筆債,等衛(wèi)煌騰出手來,遲早要去收。“厲國安,你兒子要是管不了,我出錢,讓他出去住。”“省的一天在家給我添堵。”剛掛斷電話,便聽到外面?zhèn)鱽韺幹ゲ凰挠?xùn)斥聲。正準備出門見厲國安的林峰,尬在當(dāng)場不知道如何是好。“見笑了,我家經(jīng)常這樣,所以欣欣平時很不愿意回家。”厲強斌無所謂的笑著解釋一句,替林峰把門打開。然后看向正在哄寧芝的父親說道:“林峰來半天了,在等著見你。”厲國安這才拉下臉,看了眼屋里的林峰。扭頭直接走進了舒服,態(tài)度很令人尋味。滿臉怒意的寧芝瞬間消散,之前女兒的婚姻大事。他可是一直看好那個姓林的,現(xiàn)在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有點意思了。“你惹我爸生氣了?”厲強斌也愣了下,扭頭看向林峰詢問著。后者苦笑一聲,搖搖頭沒解釋,跟著厲國安向書房走去。“厲叔,對不起,我向你誠懇的道歉。”“之前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有點過于自以為是。”一進書房,林峰就很老實的九十度彎腰致歉。厲國安沒發(fā)話,他的腰便一直彎著。彎了快半小時,就在林峰堅持不住時。對面的厲國安這才出聲道:“老楊給你說什么了?”“信任,堅定的信任,跟黨性一樣堅定的信任。”林峰滿頭大汗的直起腰,語氣鄭重的回應(yīng)著。“那這兩個字,你有嗎?”厲國點燃一根煙,盯著林峰繼續(xù)追問著。“以前沒有,以后一定會有。”林峰再次回應(yīng)。“噗嗤…”卻換來厲國安搖頭無情的嗤笑,對面的林峰沒有絲毫不滿顯露。“我很能理解你之前懷疑我的想法,畢竟基層官場,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政客間。”“流傳著一句話,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合適的利益。”“你一直處在基層,有懷疑我的這種想法,很正常。”“但是我能理解,不代表我就可以接受。”“在對我跟楊書記產(chǎn)生懷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為什么侯慶把陳雷霆的兒子嚯嚯成死緩。”“他們兩家依舊親密無間的在合作?”說完這句話,厲國安停頓了下,示意林峰來回答。“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載原體生意,如果一方出事,另一方也跑不掉。”“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合作。”林峰很清楚的能想通其中的關(guān)系,正因為生意是違法且暴露后要誅九族的大罪。才將兩家的合作關(guān)系綁的更加牢靠,甚至連侯鷹被罷免省常委。陳家也沒拋棄侯家,可想而知他們之間的信任是有多堅定。“這叫做同流合污的友誼,遠比你我之間志同道合的友誼要牢靠。”“因為他們之間有丁點不信任那就是全軍覆沒。”“而你之所以敢懷疑我們,是覺得自己可以隨時下車走人,大不了回家種地,沒有性命之憂,對嗎?”厲國安接過林峰的話茬,繼續(xù)侃侃而談的說著。雖然有些糙,但理還真是這么個理。“對…”林峰如實的點點頭,這是他內(nèi)心一直以來最本質(zhì)的想法。只要他不干違法亂紀的事,當(dāng)老百姓做農(nóng)民,就是他在退出官場后的最后一條路。“如果想繼續(xù)接受我跟老楊的庇佑,那就趁早把這條后路給斷了。”“一個合格的政客,要么在頂峰退休,要么在獄里晚年。”“我們不需要一個隨時想著跑路的逃兵,能做到嗎?”面對厲國安的質(zhì)問,林峰站直了身體,凝重的點頭回應(yīng):“能…”“我不想聽你說,只想看你怎么做。”“接下來,回到平陽把開發(fā)區(qū)給我弄好嘍。”“一號進京后,我能不能上常務(wù),你能不能上正處。”“全看你能把平陽縣的經(jīng)濟拉到第幾名了。”厲國安的語氣緩和了一些,跨過書桌,拍了拍林峰的肩膀,給他鼓勁道。“常,常務(wù)副省長?”“您,您不是被禁止升遷了嗎?”這話屬實把林峰給嚇了一跳,之前因為柳青紅一事。雙方大佬都被記大過,不允許升職的。“他們是被禁止了,至于我嗎?呵呵…”“一號都離開山南省了,那些可大可小的處分,當(dāng)權(quán)者會不會認還是兩碼事呢。”“副處與正處雖是一階之差,但死在這里的人,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這是你很好的機會,別再讓我失望了…”這番話說的林峰充滿了斗志,眼神中蹦發(fā)出強烈的戰(zhàn)意。“叮鈴鈴…”下一秒林峰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后,里面便傳來李勝先的聲音:“林叔,你,你多會回來,出,出事了…”語氣中,滿是濃烈的哭腔…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