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得意之前完全沒注意到文嘯,文嘯說出來的話,他更是一點心理準(zhǔn)備沒有,所以盧奶奶一幫人在這里長吁短嘆,說苗氏夫人是累病的時候,林得意還是沒能做出反應(yīng)。
謝九歡反應(yīng)快,低頭看看吳氏,謝九歡開口說:“王小哥給我二娘送藥來的,這里頭了有你什么事?你管天管地,你還管上我謝家的事來了?”
苗氏夫人病了,王樂是藥鋪的伙計,他來送藥正當(dāng)且合理,能有什么問題?謝九歡這借口找的,邏輯上一點問題沒有。
吳氏:“你在編鬼話!”
謝九歡:“咋地?不去報官,說個事就是編鬼話了?你是誰啊?”
你說話就是真的?別人說話就是假的,你吳氏的臉怎么這么大呢?
盧奶奶沖著劉捕頭來了,說:“差爺您到是給拿個主意。”
劉捕頭:“都,都跟我走,有什么話去京師府說。”
他家沈大人還在京師府等著呢,劉捕頭看看林得意和謝九歡,心里在考慮,這二位要去京師府嗎?
“我們家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藥了,”謝九歡這時在給自己這頭兒的人打氣,“王小哥也不是沒來我家送過藥,他今天就是來給我家送藥的。”
林得意:“送的什么藥呢?”
一會兒上了京師府的大堂,沈大人應(yīng)該要問這話吧?
“你二娘生了什么病?”盧奶奶小聲說。
謝九歡和林得意都不說話,這得問二娘啊。
盧奶奶:“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們上的哪門子公堂?”
謝九歡:“什么?我和四少爺也得去京師府?”
盧奶奶:“你們不去也行,就是我覺著孫大明這貨指望不上。”
一眾婆姨嬸娘們都深有同感,孫大明就是爛慫,能指望這老實頭子什么?不但孫大明指望不上,孫家那娘仨也指望不上。
謝九歡和林得意一起回頭,先看看愁眉苦臉的孫大明。再往后看看挨過打,挨一起站著的孫家娘仨,謝九歡不確定地說:“那還是我去?”
“公堂煞氣重,你一個剛出嫁的小娘子怎么能去?”忙就有嬸子表示了反對。
林得意卻是抓不住重點,“公堂能有什么煞氣?”
婆姨嬸娘們,王孫公子,以前于她們這些市井婦人而,別說說話了,平日里運氣好的話,可以他上街,你也上街,你倆正好出現(xiàn)在一條大街上,你能瞥見他一眼,這樣的人物就只存在于戲文中。現(xiàn)在來了個林得意,正經(jīng)的王孫公子,長得很高高在上,但為人很接地氣,看著是能跟她們聊天嘮嗑的人,可這不代表她們愿意跟林得意聊這種,多少有點犯蠢的話題啊。
公堂是見血的地方呢,怎么能沒有煞氣呢?
“這個以后再說吧,”謝九歡果斷地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誰去京師府?”
盧奶奶深吸一口氣,“我去吧。”
劉捕頭這時上來說:“容我說一句,盧奶奶您去不了啊。”
“為什么?!”
一幫婆姨嬸娘異口同聲地質(zhì)問,把劉捕頭訓(xùn)得往后退了一步。
“這事跟老太太有何關(guān)系呢?”劉捕頭說:“被告的不是老太太,打人的也不是老太太,那老太太憑什么身份上公堂呢?”
你們淵聲巷的人,把京師府的公堂當(dāng)什么了?
盧奶奶一指地上的吳氏,“我撕過她的嘴。”
劉捕頭:“那要這樣,你們就都得去京師府過堂了。”
要么不抓,要么不都得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