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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潯再次從車夫手中接過馬鞭的時候,覺得簡直匪夷所思。
他今日分明是要來找姜令芷算賬的,結果卻莫名其妙地替她出了頭,還被她坑的要一起去京兆尹衙門。
沒等他說話呢,姜令芷卻先出聲了:“姜二公子,你來這鋪子做什么?該不會是后悔把它給我了吧?”
“你還有臉問!”
姜潯冷笑一聲,氣不打一處來:“如今令鳶和蕭宴的傳滿天飛,今日一早,蕭宴他娘就去姜家耍了好一通威風,逼著令鳶嫁過去做妾,令鳶在家里哭死過去,還不都是你做的好事!”
姜令芷嘖了一聲:“說你讀書讀傻了,你就是不信。真懷疑你的進士功名到底是怎么考上的。”
姜潯氣得咬牙:“......自然是我寒窗苦讀考上的!”
姜令芷無語:“這事兒不是我做的,你好歹去查查呢?”
姜潯冷哼一聲,這還用查?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就是她搞的鬼嗎?
她狡辯什么?
還膽敢諷刺他?
他氣得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威脅道:“姜令芷,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令鳶?你把她害成這個樣子,大哥回來了,你會沒命的!”
姜令芷閉了閉眼,真是跟他說不清:“那你讓她爭氣點,可千萬別做妾呀。”
姜潯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到底是一母同胞,看在死去娘親的份上,不要和她計較,不然真要被她氣死。
柳三娘簡直不敢說話,這老東家和新東家,瞧著都是好人,就是怎么好像有這天大的誤會呀?
京兆尹的劉大人得知這案子牽扯上了蕭國公府的四夫人和姜尚書府的二公子,忙打起精神來,親自出來接待。
姜令芷把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又特意叮囑道:“我今日鋪子里損失挺大的,我不要他賠銀子,只盼著大人能從重處罰,最好能將他遠遠發配出上京,再不許他回來。”
劉大人忙點頭,這樣的要求倒也是合乎大雍律法的。
便溫聲應下來:“四夫人放心便是。”
黃連亭聽到這,簡直要氣瘋了。
這事兒本就是有人找到他,告訴他柳三娘如今發達了,有的是花不完的銀子,慫恿他去嵐翠軒鬧事的,卻沒想,最后銀子沒要到,還要被發配流放三千里。
他掙扎著用舌頭頂出嘴里的臭襪子,大喊一聲:“我是冤枉的,是有人算計我!算計我賭錢輸了銀子,又算計我去嵐翠軒鬧事!”
劉大人還當他是不知悔改的狡辯,立刻一拍桌子:“再罰一條,面部刺字!”
黃連亭:“......”
姜令芷回過頭去,看見黃連亭那窮兇極惡的眼神,微微挑了挑眉,轉頭給了姜潯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姜潯:“......”
她這是什么意思?
真當他是舍不得那間鋪子,故意找人去鬧事的是吧?
姜令芷:“......”
就算他的進士功名真是自己考的又如何,那也不能說明他是個有腦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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