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鳶沒想到她扯出了夏月。
不免有些緊張,下意識的就抹黑道:“姐姐,你是不是把夏月扣下了,逼著她替你做偽證?”
姜令芷不理會她,扯了扯唇角:“夏月的姐姐春柳,是跟著令鳶回姜家時,莫名丟了性命的。”
此話一出,眾人的視線又都看向了姜令鳶。
姜令鳶頓時滿臉慌亂,這件事姜令芷怎么知道的?
莫不是姜潯告訴她的?
可那日,姜潯分明沒有為砸鋪子的事情怪過自己啊,他淹死春柳,不就為了不讓人查到自己身上嗎?!
怎么轉頭就把這件事告訴姜令芷了!
難道姜潯是故意裝著對自己好的嗎?
姜令鳶這會兒顧不上怨恨姜潯,她只怕,蕭宴會因此查出些什么對自己不利的東西來。
蕭宴臉色難看,他沒有錯過姜令鳶慌亂的神色,也沒有忽視姜令芷那冷靜自持,一派坦然的模樣。
他越想越膈應,才被姑母給算計過,難道又要被姜令鳶給算計嗎?
他看向二夫人顧氏:“二嬸,煩請您派人,去請廟里的僧人找找夏月。”
頓了頓,又道:“再找兩個婆子搜一搜夏月的包袱。”
姜令鳶頓時瞳孔一縮,心底不由開始緊張起來了......那迷藥可是夏月一手準備的,不知道她有沒有處理干凈啊!
顧氏點點頭,隨即吩咐人照著蕭宴的話去做。
姜令鳶心里暗罵了一句。
丫鬟自然是跟主子住在一屋的,搜夏月的包袱,幾乎可以等同于搜查姜令鳶了。
她縮在蕭宴的懷里,不自覺地抖了起來,十足的心虛。
“等等...二夫人等等!”姜令鳶眼神慌張地看著蕭宴:“夫君,今日這些賤婢搜了我的住處,往后我還怎么做人啊?”
蕭宴沉著一張臉,他又不是特別傻,姜令鳶這般推三阻四的,分明是有鬼!
他甚至疑心更重了幾分,冷聲呵斥著那兩個婆子:“搜!”
姜令鳶:“......”
那幾個婆子自然聽到了姜令鳶罵她們賤婢,心里不痛快,搜撿起夏月的包袱來,越發仔細。
不過一息的功夫,婆子們鼻腔中冷哼著,從包袱里翻出一個荷包來,雙手捧到蕭宴跟前來:“大公子,這荷包里有些白色粉末,老奴瞧著不正常極了。”
姜令鳶頓時臉色血色盡失。
蕭宴臉上陰云密布。
接過荷包聞了聞,又起身從三夫人趙若微那,拿過那條染上迷藥的手帕聞了聞,果然一樣的叫人頭腦發沉的氣息。
他轉身瞪著姜令鳶,恨不得掐死她。
姜令鳶渾身打著哆嗦,說不出話來。
蕭宴滿眼失望地看著令鳶:“今日之事,分明是你想設計四嬸,卻反被你的丫鬟夏月給利用,害人終害己,是也不是?”
姜令鳶終于隱約又想起來些什么,在她意識昏迷前,似乎是聽到夏月在跟那些山賊說:“亭子里的那兩個,都綁起來......”
她臉色越發蒼白,只覺得蕭宴的話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害人終害己......害人終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