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二妹妹,聽說你又胎像不穩(wěn)了。四爺是男子在外頭不便進(jìn)來,我來看看你?!?
她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令鳶,你可真是糊涂,你從前也是金尊玉貴養(yǎng)出來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就為了一盞燕窩,做出那等害人性命的事?
上次就跟你說了,讓你替孩子積點(diǎn)德,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對了,你婆母給你請的求子觀音,你可要好好供奉著呀!””
姜令鳶一下子氣得冒火,她胎像不穩(wěn),分明是先前在紅螺寺時,被姜令芷給害的,才會聽到有死人,就驚嚇到再次出血。
還有那求子觀音,就更叫人來氣了,回回一看見它,就渾身不舒服!
更何況,姜令芷她不要的東西,她有什么好稀罕的?
她一急,立刻就覺得小腹又疼起來了。
楚氏也震驚了,她一張口就將一樁人命官司扣在令鳶頭上,這真是存心來給令鳶添堵的吧!
她黑著一張臉,眼底一片冷意:“春柳和夏月原本都是你的陪嫁丫鬟,但是一直跟在鳶兒身邊,這如今也都不中用了。我今日來,給鳶兒送了幾個丫鬟,也給你挑了兩個,你一會帶回去吧?!?
姜令鳶一聽,母親要往姜令芷屋里塞人,瞬間覺得心氣順暢了。
母親調(diào)教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到了順園,絕對會讓姜令芷吃不了兜著走!
“令鳶都病成這樣,丫鬟還是先留下來伺候她吧。”姜令芷不動聲色道:“夫人挑的丫頭,肯定是個個都十分中用的,定然能好好護(hù)著令鳶的胎。”
楚氏眉心一蹙。
姜令芷卻又想到什么似的,一拍手:“哎呀,夫人不如將丫鬟開了臉,送到侄兒房里。
侄兒受了家法,如今在養(yǎng)傷,天天都是水姨娘在照顧著。
這水姨娘本就因為王嬤嬤的死記恨著令鳶,難免不在背后挑撥,別回頭鬧得令鳶和侄兒越發(fā)離心才是。
令鳶若是這會兒送了知冷知熱的人過去,才能攏住侄兒的心呢?!?
姜令鳶的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了。
她一聽就知道姜令芷是故意戳她肺管子的,可這偏偏又是事實(shí)啊,真是叫人有苦說不出!
楚氏氣得臉都青了!
姜令芷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夫人,你要早做打算呀!若是令鳶這一胎保不住......”
姜令鳶簡直要吐血了:“四夫人,你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
她真怕姜令芷再說下去,會把她氣得現(xiàn)在就小產(chǎn)!
“好好好?!苯钴普A苏Q郏豢桃膊坏R,轉(zhuǎn)身就走。
她一走,姜令鳶立刻抓著陸氏的手,催促道:“阿娘,回去立刻就跟大哥說,讓蕭宴知道,我才是最能幫他的人,我要立刻扶正為妻,打發(fā)了水云那個賤人!”
“你別激動!”楚氏趕緊安撫她。
姜令鳶忍不住紅了眼眶,嗚嗚直哭。
楚氏頗有些心力交瘁:“你好好養(yǎng)著,旁的都別想了,孩子最要緊!”
姜令鳶根本聽不進(jìn)去,心里就是憋著一股氣。
哭著哭著,忽然想起了趙若微暗示她的話。
隨即又止住哭聲:“阿娘,我真的受夠姜令芷總是這般耀武揚(yáng)威的了。你給我想想法子,除了四爺......”
楚氏瞪大眼睛:“你瘋了!”
姜令鳶恨恨的:“我沒瘋!娘,她不就是仗著四爺?shù)膭?,才那么橫行霸道的嗎?四爺死了,我看她還怎么抖威風(fēng)?”
楚氏趕緊伸手來捂她的嘴:“你別想些餿主意,四爺身邊那多人盯著呢,查到你頭上,你還有命活?”
姜令鳶一臉怨恨:“那我還能怎么辦,就讓她一直這么欺負(fù)我......嘶!”
許是太過情急了,她小腹又抽痛了一下。
楚氏跟著緊張起來,立刻寬慰道:“你別慌,母親給你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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