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心疼地抱著姜令鳶:“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成這樣?”
姜令鳶又氣又恨:“阿娘,二哥以為外頭的傳,是姜令芷搞的鬼,一早就說是要去找她算賬,還要把給她的那間首飾鋪子要回來!可方才李云過來跟我說,她見著二哥帶姜令芷去繁樓了,二人很是十分親近,二哥還替她出頭......嗚嗚嗚......”
姜令芷實在是太可恨了,若不是她故意姜潯走得那么近,自己又怎么會一時不穩,想出那種昏招?
現在好了,外頭傳滿天飛,蕭家也被惹惱了,只肯納她做妾。
就連她可以說起肚子里的孩子,陸氏也只是扔下一句:“那也得進了國公府,才算蕭家的種!”
偏偏她現在誰都指望不上。
蕭宴受了家法,在床上趴著起不來。
二哥也被蠱惑了。
至于爹爹,不僅不會替她出頭,還要一根白綾吊死她,讓她以死正姜家的門風。
她真是越想越氣,抬手擦了一把眼淚:“阿娘,你說這都是憑什么呀?姜令芷她一個鄉野村婦,憑什么就成了高高在上的蕭四夫人,還被封了一品誥命夫人,我一個尚書府嫡女,都有孩子了,卻還要被逼著做妾......嗚嗚嗚嗚......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
楚氏臉色變了變,也不免有些嫉妒。
這滿大雍的一品誥命夫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偏那個賤丫頭也得了一份,真是叫人來氣。
只是她還得反過來勸著令鳶:“那個賤人自然是哪里都不如你!
只是事已至此,照阿娘的意思,國公府那邊就應了吧。這做妾也不打緊,好歹是個貴妾。如今蕭夫人只是一時氣惱,只要你勾住了蕭宴,往后不愁沒有扶正的機會。
再說了,你趁早嫁過去,你二哥才能給你添妝呀!”
姜令鳶還是不滿意:“她若是懷了蕭將軍的孩子,蕭家還會把家產分她一份!她照樣還是要踩在我頭上的!”
楚氏神色冷了幾分,壓低聲音道:“阿娘可聽說蕭景弋他活不過仨月,誰知道還能不能人道?那個賤人想懷孩子延嗣,就是做夢!”
頓了頓,又輕輕補充了一句:“鳶兒,你嫁過去,才能見機行事呀。”
姜令鳶頓時眼前一亮,也顧不得哭了:“阿娘,我明白了...那這事兒,你可要幫我!”
楚氏笑著:“阿娘就你一個女兒,咱們母女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娘不會不管你的。”
姜令鳶總算是被安撫好了:“阿娘,我就知道,只有你疼我。”
楚氏摸了摸她的頭發:“瞧你哭的,快去洗把臉。往后要顧及著孩子,可不能這么動氣了。”
姜令鳶點點頭,聽話去了里間。
楚氏眼底還是一片陰沉。
她恨魏嵐。
恨極了那個挨千刀的賤人!
明明都死了這么多年了,卻還是牢牢占據著姜川的心。
哪怕他娶了自己這個續弦,也從來只當是個擺設,這么多年連碰都沒碰她一下!
而如今,姜令芷這個小賤人,也和魏嵐一樣惡心人,總是擋著令鳶的路,搶令鳶的東西.......
那就將她狠狠踩進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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