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想就在這時,姜令鳶忽然脫口而出:“阿姐,老夫人這般維護信任于你,你卻在回門時偷偷換了老夫人替你準備的狐皮大氅,你有心嗎?”
此話一出,仿佛空氣都凝滯了。
姜令鳶狠狠地瞪著姜令芷,仿佛今日不從她身上啃下一塊肉出來,她絕不甘心!
而陸氏臉色驟變,她以為姜家不在意姜令芷這個女兒,自然也不會將她的回門禮當回事,卻萬萬沒想到,姜令鳶會將這事抖初來!
姜令芷身形頓了頓,沒想到這一刻來的如此之快,她回頭瞧著姜令鳶,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什么狐皮大氅?你說清楚些?”
蕭宴眼中的那點子內疚也瞬間變成了嫌惡,到底是個鄉下養出來的,眼皮子淺得沒見過什么好東西,竟然連回門禮都要偷偷調換。
陸氏趕緊呵斥姜令鳶:“還不住口!你今日胡說八道的還不夠嗎?”
姜令鳶哪知道其中內幕,只紅著一雙眼,倔強道:
“我沒有胡說,阿姐回門的禮單上寫的分明是狐皮大氅,可是拿出來入庫時,卻變成了灰鼠皮的袍子。我只是想提醒姐姐,如今已經嫁進國公府,行事不可如此摳唆粗鄙,沒得丟了國公府的人。”
憑什么姜令芷那么會演戲?連蕭老夫人都被她蠱惑了!
她一定要戳穿她的真面目,讓所有都知道,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飛上枝頭,也頂天了是個惹人厭煩的麻雀!
姜令芷勾了勾唇,轉頭看向陸氏,道:“是啊,國公府的人行事怎可如此摳唆粗鄙呢,你說是吧,大嫂?”
蕭老夫人的目光也落在陸氏身上:“到底怎么回事?當日回門禮,不是你一手操持的嗎?”
姜令鳶愕然地瞪大了雙眼,她只是說出了實情,怎么到最后,會引到陸氏身上?
她真的不知道,那回門禮是陸氏操持的啊......
姜令鳶咬著嘴唇,看了看隱忍又惱怒的陸氏,又看向泰然自若的姜令芷,又趕緊找補道:“......許是我看錯了,那就是狐皮大氅......”
姜令芷笑笑,道:“攀扯誣陷長輩,國公府可容不下這樣的奴才,哪怕是個妾室,也得照家規攆出去呢。令鳶,你可要想清楚。”
姜令鳶啞口無,額頭開始冒出冷汗:“我......我......”
若是坐實了狐皮大氅被換,她可就徹底得罪了婆母,可若是坐實了攀扯長輩的罪名,她又要被趕出國公府,實在是進退兩難......
姜令芷悠悠道:
“不如派人去姜家問問,就說是那大氅是御賜之物,尋常人家用不得,想來你的母親定然會完整地將其送回來。如此以來,不就知道,到底是狐皮大氅,還是灰鼠皮袍子了?”
“不......不要......”姜令鳶失了主意,越發慌亂,一會看看陸氏,一會又看看老夫人。
忽然眼珠子一轉,捂著小腹:“啊......我的肚子好疼啊......”
姜令芷挑眉說:“我就說,讓你積點口德,別隨意污蔑攀扯,瞧瞧,我這倆孫兒都不愿意了。”
姜令鳶憤恨之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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