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潯默了默,覺得這種事情講起來,實在是八卦,可不說吧,卻又沒法說服姜令芷。
最終,他還是心一橫,講了起來。
“她當年瞧上沈探花,國公爺不同意,恰好,萬相爺的嫡女也瞧上了這位探花郎。
結果,你的這位大姑姐,她跑去相府門口一哭二鬧三上吊,說相府家風不正,縱容女兒搶她的未婚夫。
最后逼得相府小姐沒法做人,遠嫁到贛州去了。”
“還有,沈慧茹跟文遠伯世子這樁婚事,原本文遠伯夫人也是不同意的。覺得沈探花官位不高,門第也不行。
結果,這上京就傳出了世子馮煥章有花柳病的消息。
文遠伯府名聲本就不好,這下除了沈慧茹,更是再無人肯嫁......這事,也是你大姑姐干的。”
姜令芷聽著也覺得這般行事真是叫人膈應,她默了默:“我才不管她是什么鬼難纏,還是神難纏,反正,我不會跟她示好的。”
姜潯就勸道:“平白無故的,何必惹一身腥。”
姜令芷平靜道:“不是平白無故,鹿茸是我在鄉下的朋友,誰也不能欺負她。若是沒有她和她哥哥,我只怕是早就病死餓死在鄉下了。”
姜潯一頓,這話他聽著很不舒服,雖然知道姜令芷語氣中也沒有要指責他的意思,但他還是不舒服。
“府里管家每月都會往奶娘家中送一百兩銀子。”姜潯說,“你怎么還會挨餓?”
姜令芷神情一滯。
奶娘許芬有四個孩子,本就照顧不過來,不過是為了那一百兩銀子,才給口吃的續著她的命,只不過,想要過得多好,就不用奢望了。
畢竟一個連親爹都不在意的女兒,又如何指望奶娘去上心?
“而且奶娘還說,你很是挑食嬌氣,飯菜做得不精細,你根本不吃。”姜潯又道。
姜令芷道:“這是她說的,又不是你親眼看見的。”
姜潯一滯,又陷入了沉默。
是的,無憂茶肆查不到鄉下的事,這幾日他便親自去找了那位奶娘。
奶娘說,她一直把姜令芷當嬌小姐一樣養大,什么都給她最好的,姜府每月送去的一百兩銀子,都不夠姜令芷開銷的,每每許家還要再貼補些。
聽得他覺得心里十分不舒服,因為他覺得姜令芷瞧著不像挑剔嬌氣這樣的人。
可這會兒他到底沒忍住問出了口......
姜潯驀地想起來了,上次傳滿天飛的時候,他也是先入為主地信了令鳶,才來懷疑姜令芷的......
已經犯過的錯,怎么又犯了一遍。
姜潯正懊惱著呢,忽聽姜令芷又問:“你到底要帶我吃什么呀?”
“繁樓新上了一個花瓣宴,我瞧著好些姑娘家都挺愛吃的,想叫你也嘗嘗。”姜潯語氣有些低落。
姜令芷嘖了一聲:“那還真是個新奇玩意,快,帶我去見見世面吧。”
姜潯被她帶動的,莫名又振奮起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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