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佑寧帝沒有興趣,“不見。”
他寵幸周慧柔,本就是因著周貴妃的緣故,這會兒周貴妃都在他懷里了,他還見一個贗品做什么?
“皇上,”周貴妃柔柔地開口道,“您賞賜臣妾協理六宮,臣妾自然要學著關心宮里的妹妹們呀。”
“罷了,既然你說了,便讓她過來吧。”
李承稷眼神微動,當日榮國公壽宴一別,他也許久沒見過慧柔了。
說起來,慧柔被降為答應,也有被他連累的緣故。
若非為了他,慧柔怎么會故意針對姜令芷,好趁機在皇上跟前挑撥蕭景弋功高震主。
最后計劃沒成,才被皇上一怒之下降為答應。
......不過也不能全怪他,誰能想到,慧柔那么膽大,不僅假孕,又栽贓到姜令芷身上,一計不成,又企圖賴上寧皇后,最后還想讓母妃替她背鍋。
實在忒瘋了些。
正想著,就聽到門外一陣嘈雜聲,間或夾著一些,“我不去......放開我......”之類的囫圇喊聲。
正疑惑著,就見門口忽然涌進來一道圓潤的身影。
來人穿著緊繃的宮裝,顯得身子越發臃腫走形,臉上的五官也像是被肥肉掩埋了一樣,讓人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臉上的妝容更是一難盡,大紅色的胭脂涂滿了臉蛋,活像個猴屁股一樣。
好一會兒,李承稷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周慧柔。
他震驚不已。
慧柔以前算不上絕色,卻也是中上之姿,身形更是窈窕清瘦,怎么現在,好像是一頭直立行走的肥豬一般。
他心里殘存的那一丁點愧疚之意,徹底消失不見。
而佑寧帝甚至都沒認出這是誰,嫌棄又詫異道,“你是何人?”
周慧柔羞恥不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妾,儀答應,給皇上請安,給貴妃請安,見過王爺。”
她根本不想來。
自打和周貴妃同住進鳳藻宮之后,原先疼愛她的姑母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變著花樣地折磨她。
隔三岔五的罰跪,害她膝蓋紅腫下不了床,給她送去的吃食,不是肥膩膩的豬油拌飯,就是油汪汪雞湯拌飯。
她就這么像是吹氣的羊皮筏子一樣徹底腫得沒了人樣。
方才宮女到偏殿說,皇上要來鳳藻宮,要她梳妝打扮起來去給皇上請安。
她一點也不想去,可她哪里拗得過。
被宮女硬按在妝臺前,打扮得像個花媒婆一樣,推搡著過來了。
她心如刀割,自己這般狼狽不堪的樣子,被意氣風發的承稷哥哥看到了,不如讓她去死好了。
而佑寧帝也是多看她一眼就想吐,不耐煩道,“這般形容如何配在鳳藻宮行走,搬去西清宮住著吧!”
西清宮在皇宮的西北角,挨著角門,大雍始皇帝寬和,特意給那些在宮里辛勞一輩子老太監老嬤嬤們停棺辦喪用的。
雖然算不上冷宮,但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
周慧柔眼淚掉個不停,求情的話就在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佑寧帝不耐地擺擺手,很快便有御前侍衛進來,將她堵了嘴拖出去。
鬧了這么一出,原本有些心猿意馬的佑寧帝就被惡心的也沒了什么興致。
他對周貴妃道,“朕還有些折子要批,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周貴妃和李承稷忙起身行禮,“恭送皇上父皇。”
佑寧帝走后,李承稷心中仍是無法平息,周貴妃卻是神色如常地又拿起筷子。
仿佛桌上的美味珍饈,比皇上的恩寵還值得她用心。
李承稷有些一難盡地看著周貴妃,“母妃,兒臣看不懂,您這是何意?”
周貴妃一頓,這才不緊不慢的放下筷子,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一眼,“你說呢?”
李承稷沉著臉,他是真不懂。
他好不容易把父皇請來這鳳藻宮,給了母妃魅惑父皇的機會,眼見著父皇分明意動,母妃為何不趁熱打鐵,把父皇留下?
卻非要叫慧柔過來,倒了父皇的心思?
還有......再怎么說,慧柔也是他的表妹,是母妃的侄女,母妃怎么對慧柔下這般狠手?
“男人都是下賤的,得不到的才香甜,”周貴妃冷哼一聲,“他冷了本宮多日,本宮豈能讓他輕易得手?”
李承稷生怕周貴妃再玩脫了,皺眉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