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子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個個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早沒人顧得上起哄讓周晚吟答應(yīng)了,還是看柴家姑娘的熱鬧有意思!
這位霍兄實在是個殺人誅心的鬼才!
韓先生見眾人沒有再逼迫周晚吟的意思,便沖那媒婆道:“你也看到了,周家姑娘只是與你家公子相識,你們家貿(mào)然求婚,也是太唐突了,你們回去吧。”
“哎呦!怎么是唐突了!”那媒婆聞激動萬分,“我家公子同公府的姑娘,情投意合,這你們可不能不認了哈!他們早以私定終身了!”
柴惜君驚叫了一聲:“表姐你……”
她叫的很夸張,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你怎么能這樣呢!你不知道么,女子的貞潔最是要緊的!”
周晚吟看著那媒婆:“你空口白牙誣陷人,若沒有證據(jù),攀咬皇室,是挨板子的。”
那媒婆摸出了一個肚兜,叫嚷道:“這是你讓你身邊的錦秋姑娘給我們公子的,說是給他聊解相思用的。”
眾人一看,都面露鄙夷之色,這種東西也拿出來,果真是窮酸書生,想攀高枝想瘋了,周晚吟能同這種人扯上,也是瞎了眼活該。
周晚吟并不慌亂,她冷冷看著錦秋:“你送去的?”
錦秋也“噗通”一聲跪下,大聲道:“姑娘,對不起,我不能看著你這般傷害周公子,他是神仙一樣的郎君,你怎么能……”
采蓮急了:“你胡說什么!周公子去柴家詩會的時候,你早就被調(diào)去了老太太院里!”
“詩會之前他們便早已韓通款曲!”錦秋哆哆嗦嗦的說,“他二人在臥房里行事的時候,便是我守著的門。”
韓先生一拍腦門:“造孽啊!”
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暗探這小縣主到底是太年輕了,不懂這等陰私手段。
“這侍婢倒是挺會心疼周公子。”霍云冷笑一聲,冷冷看著錦秋。
錦秋往柴惜君身邊縮了縮,嘴硬道:“那周公子對我家姑娘一往情深,我自然是不忍心破壞了這美滿姻緣。”
“美滿姻緣!”采蓮氣炸了,“這算什么美滿姻緣,你這黑心肝的,姑娘哪里對不起你了,你為了個外人男子,要這樣誣陷她!”
錦秋梗著脖子道:“我雖然是個婢女,也知道女子該要忠貞的道理,周公子對姑娘一往情深,姑娘不該辜負人家。”
采蓮氣得跳腳:“沒有的事兒,你憑什么說這東西是我們姑娘的!”
錦秋還要再說,霍云沖著韓先生欠身道:“世上斷沒有奴才攀咬主子能定罪的道理,鬧成如此地步,還需長公主過來明斷。”
他見柴家人行事實在骯臟,心中深惡痛絕,已不想再輕輕放過。
他轉(zhuǎn)頭看著柴子安:“既要做得出,到時候就別怪公主無情了。”
柴惜君憤懣不悅:“事情是她做的,既要鬧大了,事實擺在眼前,人家周公子有憑有據(jù),公主也不會太過偏頗。”
霍云眸色更冷:“你太小看長公主了。”
韓先生早發(fā)現(xiàn)這稀泥他是和不成了,疲憊的擺了擺手:“你去,請長公主過來。縣主是皇家人,這等事情,我這老骨頭,管不了了。”
霍云黑著臉,穿過長廊,往長公主下榻的凌霄閣而去。
周晚吟目送他背影,猛然間腦子里閃過什么,只覺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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