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小世子畢竟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殷溪這一耳光用了十成的力,他直接被扇的一個趔趄,撞到了周晚吟身上。
周晚吟伸手扶起一下,看他的嘴角都帶了血了,忍不住道:
“殷溪,你講點(diǎn)道理,你弟弟這是為了你好啊!”
這人是不是傻的!
“周晚吟!又是你!柴子安悔婚是不對,但你大可以再尋姻緣,為什么就一定要和他過不去!”殷溪手里握著鞭子,咬牙道。
周晚吟懵了:“我和他過不去?”
“你挑撥了周公子不算,還要挑撥我弟弟,你得不到他就一定要?dú)Я怂麊幔俊?
周晚吟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了,她往后退了幾步,連爭辯都懶得爭辯了。
就這云淡風(fēng)輕的一退,徹底的激怒了殷溪,她腦袋一熱,一揚(yáng)鞭子就朝著周晚吟甩了過去。
“小心!”小世子大驚,趕忙推了周晚吟一下,那鞭子狠狠掃在了他的臉上。
少年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了深深的傷痕。
殷溪看著弟弟傷成這樣,又氣又急,轉(zhuǎn)頭就罵周晚吟:“你是有什么妖術(shù),連我弟弟都被你迷惑了!”
周晚吟:“???”
她有妖術(shù)?明明是柴子安有妖術(shù)才對!
這人心都瘋球了!
殷溪兇完了周晚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弟弟,又拉不下面子道歉,便緩和了語氣道:“殷深,你太沖動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攔著人家,人家咬死了長輩年邁,不能冒著風(fēng)雨過來迎親,你該怎么辦!”
小世子一邊臉上是被扇的嘴角帶血,另一邊臉上又是一道鞭痕,凄慘的咬牙道:“他們不會不來,殷家世代簪纓,能摸到殷家的門,都是給他們臉!”
“殷深!”殷溪望著弟弟,有點(diǎn)失望,“你就一定要給你姐夫找不痛快是不是!”
小世子:“……”
周晚吟尷尬的都要背過去了,主人家當(dāng)著她的面鬧了起來,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小世子要臉,忍下屈辱道:“再等等,若是再過一個時辰,他們家沒有動靜,我就放下臉面,再去把人請回來。”
“一個時辰!要是那時候來不及了,耽誤了拜堂的吉時怎么辦!”
小世子:“……”
他看著自己的姐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睛徹底紅了。
他畢竟才十二歲多點(diǎn),向來姐弟關(guān)系親厚,沒想到姐姐竟然為了個男人打他。
還逼他出去給柴家人賠禮道歉,請人家進(jìn)來!
周晚吟都看不過去了,她看著殷溪道:“殷將軍,這個堂,你今天是非拜不可是嗎?”
殷溪不悅道:“那是自然!”
“你弟弟為了你和人別苗頭,剛當(dāng)眾放了狠話,要柴家去請長輩過來的。你讓他現(xiàn)在又去把人家請回來,他顏面何存?”
殷溪想了想,不大高興道:“又不是我讓他去和人家別苗頭的,是他不懂事,我和子安的事情,不用他插手的。”
周晚吟算是看明白了,人家小情侶恩恩愛愛不知道多般配,他們這些妖魔鬼怪就別打擾人家了。
親弟弟都攔不住她,她一個外人就更不必多勸了。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小世子:
“殷溪將軍對柴家少爺情深義重,小世子也不必再阻攔了,你臉上有傷,也不好出去迎人,不如在來吃酒的賓客里找個會說話的出去,請人進(jìn)來敬酒吧。”
小世子已經(jīng)失望至極,聽周晚吟這樣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真要讓他出去再面對柴家人,他能惡心死!
“是啊,我臉都成了這樣了,出去迎人實在于禮不合。阿姐請陛下派來的內(nèi)侍去說和吧。”
他說完,也不等殷溪答應(yīng),抬腳就跑了出去。
殷溪看了看留在原地的周晚吟,心里不大舒服,又看弟弟受了委屈跑出去,也懶得和周晚吟計較了,趕忙追了出去了。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不知好歹的人!”采蓮都驚了,“就為了個外人,打自己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