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你不肯收,拖我給你的。”霍云臉不紅心不跳道。
周晚吟手里拿著玉細(xì)細(xì)打量著,臉上掛著笑看著他:“你怎么知道你給我,我就肯收?”
霍云道:“咱們不是朋友嗎?這玉乃是禮器,并不很值錢,你不愿要銀子,這總該收了吧。”
“他連這都告訴你?”周晚吟驚訝。
這霍七郎不過是在將軍府下面的羽林軍里當(dāng)個小軍官,這都知道了!
霍云沉默了一下,隨口又亂編:“他既然要讓我辦事,總要說的明白點(diǎn)。”
周晚吟看著他英俊的面龐,不知想到了什么,認(rèn)真朝著他招了招手。
霍云稍稍將身子前傾,周晚吟很快便湊了過來,小聲道:“那他有沒告訴你,他為什么幫我要錢?”
霍云愣了一下,看著她,沒說話。
周晚吟看他發(fā)愣,更小聲道:“無功不受祿,欠人家這么大的人情,我總覺得不大好。”
“你欠他?”霍云懵了。
“啊?五千兩呢,我都不知道捐哪兒去,還有這個白璧,保命的呢。”周晚吟糾結(jié)的說。
“不是他欠你嗎?”霍云驚了,“三百萬兩呢!”
周晚吟猛搖頭:“這怎么能算,我那是捐給了北疆的將士,又不是捐給他自己拿去花了。這不能算他欠我的。”
他神情微妙的看著周晚吟,猛然想起來周惜朝說的,與人相處,不要算的太清楚。
要有虧欠才好。
有來有回的,這樣才長久。
他心里頭有些得意,輕輕笑道:“如此說來,你倒是真欠了他人情了。”
他看了看周晚吟,緩緩道:“天底下欠他人情的多了去了,他不急著收債,你且慢慢欠著吧。”
周晚吟想了想,盧家的少主她一時半會兒惹不起,能多個東西保命也不錯。
至于驃騎將軍那里……
算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都欠了,欠一次是欠,欠兩次也是欠。
“皇帝中毒的事情,你這里有沒有什么消息?”周晚吟悄聲問他。
霍云輕輕搖頭:“這毒實(shí)在精巧,暫時還未查出是什么毒,不過……”
他突然抬頭看了看周晚吟:“糯糯游蕩江湖,朋友眾多,他的一個朋友給了消息,說是江南曾經(jīng)有個極擅下棋的年輕公子,似乎是得過相同的病癥。”
“似乎?”
“還不太確定,等到端王生辰宴過后,京里大事了了,我?guī)俗咭惶私稀!被粼瓢櫫税櫭迹J(rèn)真道。
周晚吟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感激的看了看霍云。
她沒想到霍七郎這個人看著跟個棒槌似的,但卻對這件事這么上心。
“等等,你要去江南,為什么要等到端王生辰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
這個低級打工人要去哪兒,關(guān)端王什么事兒。
霍云想了想,又隨口亂編:“我是羽林軍的小統(tǒng)領(lǐng),端王開府是大事,到時候自然是要去護(hù)衛(wèi)的。”
周晚吟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霍云趕緊道:“端王開府,陛下定會封賞,我差事辦得好,說不定能晉升得快點(diǎn)。”
周晚吟懂了。
她理解的伸手拍了拍霍七郎的肩膀:“嗯,再找到了救皇帝的解藥,沒準(zhǔn)你真能六十歲升到驃騎將軍。”
霍云從善如流的笑了笑:“若是我仕途不順,升不到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