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的山羊胡都在顫抖著。
這次好像要弄砸了啊。
沒辦法讓沈長恭栽了啊。
“那他們嫖娼不給錢的事情……”
“不給錢怎么能算嫖娼呢?”
“那他們打人的事情……”
“我們治安軍在搜集證據(jù),并且沒有犯法,那些人橫加阻攔,還敢動手,阻撓辦案,難道不該打呢?”
“嘶……”
周圍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張毅德和周虎,看向沈長恭的目光更是驚為天人。
大都尉就是大都尉啊,這特么都能圓回來?
而且每一句話,都有法可依。
事已至此,廷尉也只能嘆了口氣,說道,
“那好吧,沈大人說得對,本官差點誤判了好人,張毅德周虎二人,無罪釋放。”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二人連忙道謝。
“退堂!”
廷尉不高興的轉(zhuǎn)身要走。
然而,沈長恭卻叫住了他,
“廷尉大人,可不能就這樣結(jié)案啊,此案還沒有審?fù)昴亍!?
“啊?哪里還沒審?fù)辏勘竟僖呀?jīng)判他們無罪了啊。”
廷尉驚訝道。
“他們是無罪了,那有罪的人呢?”
“誰有罪?”
沈長恭指向了跪在地上的那三個女人,說道,
“根據(jù)我們治安軍千夫長以身犯險搜集到的證據(jù),以及她們的口供,可以發(fā)現(xiàn),他們就是一伙做皮肉生意的非法窩點,難道不應(yīng)該查辦嗎?”
眾人全都懵逼了。
不是,他們倆就白嫖了一趟,怎么就成了以身犯險呢?
那老鴇子立馬慌了,連忙說道,
“不對,不對不對,他們……他們給錢了的,給過錢了,如果我們算賣銀的話,那他們就算是嫖娼。”
沈長恭冷笑道,
“哦?可剛剛你們來的時候,可是一口咬定,沒給錢的,你還要拿腦袋擔(dān)保,現(xiàn)在又改口供說給錢了。
你真當(dāng)本官和廷尉大人是傻子,任由你來欺弄嗎?
本官再問你,到底給錢沒有?”
“給了。”
“那你就是做假口供,罪加一等,而且你還要拿腦袋擔(dān)保,這已經(jīng)是呈堂證供了。”
“那沒給。”
“沒給就是你誣陷朝廷軍官,更加罪加一等!”
“我……”
老鴇子慌了,坐在地上大哭道,
“那到底是給了還是沒給啊?!”
局勢完全反轉(zhuǎn),之前是張毅德和周虎的死局,現(xiàn)在成了青樓方面的死局了。
廷尉連忙說道,
“沈大人,這既然他們嫖娼不成立,那賣銀應(yīng)該也不成立才對啊,這是相互的啊。”
“那能一樣嗎?沒給錢自然不算,可他們要錢了啊,既然有了要錢這個行為,就說明他們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這就是賣銀。
他們自己都承認(rèn)了,廷尉大人難道還要為罪犯辯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