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征武令,打的非常激烈,也非常熱鬧。
有的人上場就擊敗了對手,贏得滿堂彩,有的人則是廢了好大勁,才勉強將對手打敗。
第一天的賽事,一直進行到傍晚才結束。
報名的人,總共有一千零二十五個人,其中一個人住比試的前一天,跟人斗毆被打斷了腿,沒法參賽。
這一天是一千零二十四進五百一十二的名次選拔,勝者的名次都被記錄了下來。
不少將軍們都眼尖的觀察著,記錄著他們認為武藝好的選手編號,這樣即便是對方最后沒有勝出,也不至于埋沒人才。
可以招攬進軍中,或者是進入治安軍去保護文武百官。
這一次比試,主考官就是沈長恭,裁判就是各位將軍們。
第二天的時候,進行了五百一十二進二百五十六的名次篩選。
第三天,上午進行了二百五十六進一百二十八的名次,下午進行了一百二十八進六十四。
勝者將要比試兩場。
第四天,是六十四進三十二,三十二進十六,十六進八。
勝者將要比試三場。
到了傍晚的時候,決出了前八強。
晚上,沈長恭在酒樓里面,親自請這八個強者吃飯喝酒。
勉勵了他們一番后,告知了明天的決賽,皇帝將會來親自觀看,讓他們好好表現,他們八個人,都可以進入軍中去當將軍。
這八個人,分別叫張玨、蘇無安、武長歌、梁浩、聶楊、燕群、尹宮、慕容。
眾人都很高興,唯獨有一個人沒有笑。
沈長恭看向那人問道,
“張玨,你有什么心事嗎?”
張玨是個年輕又魁梧的漢子,二十出頭的年紀,跟沈長恭差不多大小,但是個子更高更壯,這幾天表現的也非常搶眼,不管遇到什么對手,都是一招戰勝敵人,從未全力出手過。
沈長恭和眾將軍非常看重他。
張玨在聽到沈長恭喊他的時候,也抬起了頭,看向沈長恭,眼神猶豫掙扎,最終下定決心,起身,跪到了地上,說道,
“請王爺為草民做主,草民有冤屈!”
“起來坐下,你說,本王聽著呢。”
“謝王爺。”
張玨坐起來,語氣沉痛又嚴肅的說道,
“王爺,臣要狀告河東郡郡守劉勛!”
“哦?劉勛怎么你了?”
沈長恭夾起菜送進了嘴里,饒有興致的問道。
“王爺,我們家里,只有年邁的父母、兄長和我四人,兄長參軍入伍,戰死在了黃安郡城。
那次戰役聽說我們燕軍死的人不多,我兄長光榮,為國捐軀,也算是死得其所。
朝廷的撫恤銀也下發的及時,足足有一百兩銀子呢,足夠我們全家生活十幾年了。
可問題就出在那郡守劉勛身上,朝廷的撫恤名單上明明白白都寫著一百兩銀子,可到了我們手里的時候,就只剩下二兩銀子了。
難道我兄長為國捐軀,他的命就只值二兩銀子呢?
我氣不過,去找劉勛告狀,結果被衙役毆打,我一個人赤手空拳,干翻了二十個衙役,最后調了郡兵,才把我拿下。
我被扔到了大牢里面,本來是要死的,恰好朝廷的征武令下來了。
劉勛好大喜功,想表現一下,就對我說,如果我能夠在征武令上獲得前十名,他就饒恕我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