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祿氣得不行,大聲說道,
“本官何時貪生怕死了?燕軍打來,本官第一個去和燕軍拼命!
本官死不足惜,你張御史也死不足惜,這滿朝文武都死不足惜!
可是張御史,你想過沒有,我們能打的過燕軍嗎?我們已經戰敗了九十萬大軍了啊,就憑現在這三十萬人,打的過燕軍六十萬人嗎?
是,你清高,你了不起!
你張大人可以為國捐軀,萬世流芳,史書記載您的豐功偉績!
您多清高啊,可您想過沒有,如果抵抗,兵敗了,憤怒的燕軍殺進城里來。
這滿朝文武死就死吧,陛下怎么辦?娘娘怎么辦?皇室怎么辦?滿城百姓怎么辦?
你為了你能流芳百世,就要拉著三十萬大軍、滿朝文武、皇室宗親、百萬百姓、陛下娘娘和坤國國祚給你陪葬嗎?!!!
你怎么能……如!此!自!私!”
說到最后,方祿都是嘶吼著說的,那震耳欲聾的吼聲,那赤膽忠心的怒吼,無情的控訴著張瓊的自私。
張瓊的話,只能代表少數人的意見。
方祿的話,才是大多數人心中所想。
誰都怕死,沒人不怕死。
好死不如賴活著,能保留國祚,能留住半壁江山,僅僅是割地賠款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于是,一個官員站了出來,說道,
“娘娘,臣贊同方大夫的觀點,我等死則死矣,您和陛下不能死,全城百姓不能死,大坤國祚不能滅。”
“娘娘,臣也贊同方大夫。”
“還有臣!”
短短時間內,一大半人都站出來表態,支持方祿的話。
“你們喂不飽燕國的啊,這些北方來的豺狼貪得無厭,他們不把我們大坤徹底吃干抹凈是不會罷休的啊,你們不要被他們所迷惑啊!”
張瓊眼神絕望的看著他們,又看向了三公,說道,
“三公,你們說句話啊,你們怎么想的?”
太尉搖頭嘆息,沒有說話。
御史大夫沉默不語。
他又看向了丞相,走到丞相面前說道,
“丞相,袁丞相,你們家可是四世三公啊,你們袁家可是做丞相一百多年了啊,你可是大坤忠臣,你說句話啊。”
他的眼神絕望中又帶著期望,他的語氣強硬中又帶著哀求。
此刻的他,孤立無援,多么希望能有人跟他站在一起啊。
丞相袁初抬起頭,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身后的滿朝文武。
他也知道,皇后輔政是一把好手,但做決策就不行了,總是瞻前顧后。
于是,他站出來說道,
“娘娘,臣以為,張御史說的話很好……”
張瓊聞笑了。
“但方大夫說的也不錯……”
張瓊又不笑了。
“袁初,你是打算和稀泥嗎?這種事豈能和稀泥,這不是黨爭,這敵軍來滅國了!”
張瓊憤怒吼道。
丞相脾氣很好,嘆了口氣,說道,
“張大人,您聽本相把話說完好嗎?”
“你說。”
張瓊死死的瞪著他。
丞相袁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