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面前的老和尚,雖然是跪著的,但還是十分虔誠的雙手合十,默默念著經文,好似根本不在乎自己會被砍腦袋一樣。
畢竟,在對方的認知中,死亡并不可怕,他死后會去天國享福的。
沈長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問道,
“老和尚,你們在這片地區,肆意的傳教,殘害生靈,本地的官府,難道一點都不知道?你們沒有官府的支持,能把教會擴散這么大嗎?”
老和尚是出家人不打誑語,十分的實誠,淡然說道,
“肇中郡的郡守劉和田大人,是一位好官,不僅自己愿意接受眾生教的教義,更愿意支持我們這本地傳教,度化百姓。
他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將來死后也會進入天國的。”
“天國估計去不了了,去地府跟你作伴一起走黃泉路倒是可以的。
你們給他送了多少錢,讓他愿意這么支持你們?”
“我們只是把乾皇給的金銀,拿出來三成交給郡守大人,讓他幫忙傳教,為了大業,這點付出是應該的。”
“嘿,頭一回聽到又讓你把行賄受賄說的這么大義凜然呢。”
沈長恭站起身,說道,
“本王該問的,也問得差不多了。”
“來人啊,女人和孩子留下,把活捉的俘虜都帶上,先讓他們把尸體埋了,然后我們回軍營去。”
“遵命!”
這里的一千多人,被砍殺的有四五百人,都是第一波沖擊的時候直接砍死的。
剩下的五百多人,都被活捉俘虜了。
這些人都是教眾,雖然他們也信教,但是沒有老和尚那么迷信。
當屠刀砍下來的時候,他們也知道自己的神明是保佑不了他們的。
這些人被燕軍帶著,拿著各種工具,在村子外面挖坑。
這滿地的尸體,沈長恭自然不可能留給這里的女人和孩子來處理,弄不完不說,尸體還會發臭產生瘟疫,還會嚇壞那些人。
等到一切都弄完后,已經是后半夜了,小喬已經依偎在沈長恭的懷里睡著了。
沈長恭看著懷里的這個小家伙,嘆了口氣。
這小家伙這次過來確實幫了他的忙。
要不是她告訴自己這些人其實是西南土司喇嘛教,自己怕是還真的會以為這就是個本土邪教流派呢。
不過這一天的趕路,又跑了一夜,這小孩子也累到了極點。
只是現在要趕路了,又沒有馬車,只能接著騎馬帶她回去了。
沈長恭上了馬,把迷迷糊糊的小喬抱上來,讓她面對著自己坐著,然后解下斗篷,將她完全包裹住,給她擋風,然后將斗篷系在自己身上。
冬日的夜晚寒冷至極,涼風吹得人手腳冰涼,臉上都是生疼的。
那俘虜被繩子串成串,兩側是鎮南軍包圍押送,緩緩的向著軍營走去。
俘虜們綁著手,走不快,十幾里的路,硬是走到了天色微亮,才走到了軍營里面。
進入軍營后,便隨便找了地方把他們看管住,等到進入肇中郡后,抓了那個狗郡守,一起砍。
一次性砍幾百人,也足以震懾住百姓了,同時也能讓他們知道邪教的危害。
天已經涼了,沈長恭也不打算睡覺了,直接把派人去把屠雀翎喊了起來,讓她把自己的馬車里面鋪好被褥,放上暖爐,將小喬放在最里面的位置,讓她睡覺。
今天還要趕路,這樣能避免再吵醒一次她。
做完這些后,沈長恭才去了帥帳,在皇帝的臥房旁邊,抱著一杯熱茶來暖身子。
過了兩刻鐘后,皇帝起床了,在宮女的服侍下,披著大紅斗篷走了出來,立刻便見到了捧著茶杯烤火爐的沈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