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恭想了想后,確實是有點苦惱啊,扭頭看向身后,總不能把大營拆了吧?
忽然,屠雀翎悠悠說道,
“我記得,北邙山上不是有很多樹木嗎?還有很多房屋、皇陵等。
我們可以把房屋和皇陵拆了,還有哪些棺材板,也都可以拆了帶過來。”
聞聽此,沈長恭和公孫婉兒大為震驚,
“你可真是個活閻王啊,把人家的棺材板掀了,拿走陪葬品還不行,還要把棺材拆了,魏國老祖宗遇見你真是他們的福報啊。”
“王爺過獎了。”
屠雀翎俏臉微紅,扭過頭去。
“行吧,那就這樣辦,你去安排一下,讓俘虜來做這件事,盡量在五天內(nèi),把大軍全都運過來。”
沈長恭說道。
這里的河流比較寬,要架橋不太好架,而且大軍的人數(shù)也多,走過來需要好久。
如果往西繞,需要繞一百多里,還需要再繞回來,就那一座小船橋,過十五萬人都需要兩天,更別提再過五十萬人了。
而且船橋可能已經(jīng)拆了。
所以必須要架橋,因為后面的糧草彈藥物資補給還需要橋,總不能讓糧草隊伍也繞遠吧?
就在這時,沈長恭身后傳來了馬蹄聲,只見是章撼帶著一個將軍飛奔了過來。
“王爺,好消息啊。”
章撼一邊騎馬一邊哈哈大笑著過來了。
“怎么了?”
沈長恭問道。
章撼指著身邊的人說道,
“你瞧誰來了?”
沈長恭看向那人,想了片刻后,說道,
“這不是鎮(zhèn)南軍第六兵團長尤新嗎?你不是在北岸嗎?”
章撼咧嘴笑道,
“王爺你不知道,這小子帶著另外五萬鎮(zhèn)南軍快馬加鞭趕過來了。”
“什么?另外五萬鎮(zhèn)南軍?怎么過來的?”
沈長恭差點以為他們是飛過來的。
此時他的心情,就跟原魏軍河岸大營主帥張德安一模一樣。
咋過來的啊?
尤新翻身下馬,抱掌說道,
“王爺,昨日正午的時候,南王一直在看著你們這邊的打仗。
他覺得不放心,覺得晚上敵人可能會來夜襲,怕你們擋不住,就派我們五萬鎮(zhèn)南軍去西邊看看。
要是橋還沒拆,就讓我們過來支援,要是拆了,那就只能讓你們自求多福了。
我們趕過去一看,嘿,那船橋就是還沒拆呢。”
沈長恭聞皺眉道,
“我記得,我大前天的時候過了河,對李場主說,讓他把橋拆了的啊,他怎么沒拆?”
“我們也遇見那個場主了,場主說,王爺您孤軍深入,沒個退路真不行,就想著多留幾天,要是你們打贏了,他就拆了橋走,要是打輸了,也能從他們這邊回來。
幸好沒拆,正好讓我們趕上了,就快馬加鞭過來了。
就是昨晚上趕路的時候,我們這北邙山那邊迷路了,轉(zhuǎn)了好久才轉(zhuǎn)出來,這不,早上才剛剛趕過來。
南王讓我們來支援,我們卻貽誤了戰(zhàn)機,請王爺降罪。”
沈長恭這才恍然大悟,笑道,
“你們無罪,本身我們也打贏了,讓敵人損失慘重。
你們也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人困馬乏的,快去休息吧,章撼,你安排好,讓兄弟們吃飽喝足后睡覺去。”
“遵命!”
章撼哈哈一笑,帶著尤新離去了。
沈長恭這才放下心來,說道,
“如此一來,鎮(zhèn)南軍全部到位,就算是魏皇那老兒要跑,我們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