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姜檸坐在秋千上,今天見到沈墨訓練的樣子,她腦子里他穿著軍裝,肩寬窄腰大長腿的模樣就是揮之不去。
扭頭看向廚房忙碌洗碗的沈墨,手上的青筋隨著他的動作而蠕動著,滿滿都是爆發的性張力。
沈墨洗到一半,覺得袖口有些礙事,把外面的那層衣服脫掉,露出內里的背心。
動作干凈利落,姜檸差點就吹起流氓哨鼓掌了。
當她看見沈墨胳膊上的一片青紫時,眉頭蹙了一下。
她走過去。
沈墨知道是媳婦兒在靠近,專心洗自已的碗。
直到一只微涼的小手在他胳膊上戳了一下,微微的刺痛感讓他連眉都沒皺一下。
“你怎么又受傷了。”姜檸蹙眉道。
語氣里的關心掩飾不住。
沈墨側眸看了一眼胳膊,不在意道,“小傷,就訓練的時候碰到了一下。”
碰傷沒拉傷嚴重,拉傷他一般都不怎么管,碰傷就更不用管了。
姜檸什么也沒說,轉身就朝屋里走去。
沈墨繼續洗碗。
感覺有什么滑滑的東西涂在了他的胳膊上,他低頭。
姜檸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胳膊上涂抹著什么,他嗅了嗅,有藥草的味道。
是藥油。
姜檸見他看過來,解釋道,“這是我自已熬的藥油,比你們醫務室的藥油效果好多,過一會兒淤青就能消一大半。”
沈墨不懂藥理,他以前也擦藥油,但效果沒有姜檸說的那么快,后來他就不怎么愛擦了。
不管有沒有用,得先夸夸媳婦兒,“媳婦兒真厲害。”
姜檸心情好,“嗯,我厲害,我知道。”
沈墨洗了碗,就去盥洗室洗澡,洗澡脫衣服的時候他掃了胳膊一眼。
原本胳膊上的那一大片淤青消了不少,他就洗個碗的功夫,這是他以前用藥油從來沒有過的效果。
媳婦兒真厲害。
這次是真心的。
同床共枕的睡了兩天,現在沈墨已經淡定多了。
等他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時候,姜檸還沒上床,而是趴在桌上不知道寫什么。
沈墨走過去,看到她筆下生風的寫字,筆力沉穩,姿態橫生,上面寫著草藥的名字。
還有許多沈墨沒見過的名字。
姜檸寫好藥方蓋上筆蓋,心滿意足的躺到床上去了。
*
第二天要去衛生所試崗,姜檸一早就起來了。
昨天衛生所的人說讓她早點去。
跟沈墨一起吃了早飯,然后一起出門。
姜檸到衛生所的時候,衛生所已經開門了。
她找到昨天說讓她試一天崗的那個人。
見到姜檸,那人用鄙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對醫理方面一竅不通來我們這兒干嘛?來添亂的嗎?”
姜檸:“?”
她道,“我會什么昨天不是跟你說過?”
“哦,你會的那些是自學的吧。”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姜檸,“自學能學出什么好的,來看病的人可是把性命都托付到我們手上,因為你來鬧出人命了怎么辦,趕快走趕快走,別妨礙我們。”
聽到這人說她自學的時候,姜檸眉眼徹底沉了下來。
她說醫術自學的只有昨天在醫務室的陳政委和嚴麗月。
陳政委一個大男人應該不會這么嘴碎子,而且他們也沒什么矛盾,唯一跟她有矛盾的,就只有嚴麗月了。
跟她作對作上癮了是吧。
姜檸看向跟她說話的人,“你讓我試一下,要是覺得不滿意,可以馬上把我趕走。”
她有能力讓自已留下來,只要對方給機會。
“趕快走趕快走,我們這兒可都是正經學出來的,可不敢用赤腳醫生。”
姜檸走出衛生所,想回家,剛走了兩步又想起什么,轉身往某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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