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聽得出神,無法想象那是怎么樣一個世界。
中途宋春雪借著回家看孩子的由頭離開,他們應該能聊到天亮。
看看天色,三娃應該要從學堂里出來了,她想著去看看,胡家人是否還在糾纏。
這回,她不打算過分插手。
若是三娃內心還在游移,她也浪費唾沫,打一頓表明她的態度。
有時候,當你還想多費唾沫的時候,對方不會想著解決問題,會認為這事兒還沒踩到你的底線,繼而得寸進尺。
講道理多累啊,還是拳頭子干脆。
等她七老八十打不動的時候,再磨嘴皮子。
這樣想著,她感覺步態輕盈多了。
她站在一顆老柳樹下面,遠遠的掃視學堂門外。
有一個丫鬟一個小廝守在門外,看穿著就是胡家的,他們左右張望,似乎怕遇到什么人。
不多時,三娃從里面出來,他們直接上前阻攔。
沒說兩句話,他們一左一右要架著三娃離開。
讓宋春雪沒想到的是,三娃踹了那小廝的命根子,然后轉身折回學堂大門內,捂著胸口對門口的守衛說了什么。
隨后,那小廝被丫鬟扶著跑開了,生怕被抓住。
宋春雪露出笑容,行啊,臭小子還知道使詐。
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沒有上前,轉身直接去了胡家。
她不知道胡家的住址,但鼻子下面一張嘴,問一問胡展飛家在哪,路邊湊到一起說東家長西家短的婦人,還貼心的將她帶到巷子口,說是左手邊第二家,朱紅色大門那家便是。
她敲開了門,對守門的人說是遠房親戚,被人家上下打量了一陣便放了進去。
寬大的院子內,幾個十多歲的孩子在玩蹴鞠,胡婉秋正坐在木凳上,將手中的繡棚丟到石桌上。
“這什么鬼東西,好難繡?!?
一旁的婦人溫和的笑著,“你從前就不愛繡,反正嫁人也不用你做衣裳,咱別繡了?!?
“夫人,來客人了。”門口的人領著宋春雪來到他們面前。
胡婉秋的笑容在看到宋春雪時,猛然僵住。
她忽的站了起來,臉上的血色白了白,隨后看向自家母親。
“放心,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是不親自來一趟,你不會死心。”
胡婉秋的母親溫婉大方,臉頰圓潤,雙目十分有神,看著是個有福氣的。
“秋兒,這位是……”
“我是江家人,江夜尋的母親,”宋春雪溫聲道,“不知道你可知曉,你女兒胡婉秋去桃林學堂……”
“你別說了,我自己跟我娘說?!焙袂锼酪е齑?,站起身來一副認錯的態度,“娘,是我的錯,我前幾日相中了一位讀書人?!?
“夫人不用擔心,我今日來只說幾句話?!彼未貉┱Z氣溫和,“我家三娃出身微寒,如今他已有婚配,請不要再去打攪我兒媳婦了,她不會自請和離給你家女兒騰位置?!?
院子里的人齊齊變了臉色。
不等他們說什么,宋春雪轉身就走,“我的話說完了,你們忙吧?!?
胡婉秋的母親站了起來,面上帶著怒色,“等一等,把話說清楚再走也不遲。”
“還是先讓你女兒自己坦白的比較好,不要再來糾纏我兒子兒媳婦,若是你們有心的話,給我兒子賠個不是?!彼未貉┐蟛搅餍堑耐庾?,眨眼間消失在門口。
ps:不小心坐壞了眼鏡,搗鼓了倆小時,晚上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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