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征的手緊緊地攬在宋春雪的腰后,語氣低沉灼熱。
仿佛剛煮熟的洋芋在心頭滾過,欲罷不能。
“上回你說好夢,我的夢可一點都不好,總看到你騎著馬丟下我獨自離開,”他克制又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側臉,“這回,能不能,多……親兩下。”
宋春雪心跳如雷,低頭深吸一口氣,“也不是不行。”
“怎么跟上刑場似的,你若是……”
宋春雪踮起腳尖,抓住他的胳膊堵上他的唇。
***(自行腦補)
腦子里跟炸開花似的,天旋地轉。
原來兩個人親嘴兒的滋味,還能這般好。
宋春雪只覺得靈魂出竅,渾身發熱。
呼吸越來越急促,腦子里啥也沒有,只想多親會兒。
謝大人的唇很軟,胡茬刮得很干凈,一點也不扎。
預料之外的是,臉還挺滑。
整個人甚至透著一股茉莉糖茶的清香。
他的手托著她的后腦勺,感覺再親會兒能暈過去。
渾身又酥又麻,好像失去了力氣,世間萬物都不真實。
他的手不對勁,不對勁,快把她的腰勒斷了。
她往旁邊一偏,想冷靜一下。
謝征緊緊地抱住她,光著一只膀子氣喘吁吁的摟著她。
“……”
宋春雪忍俊不禁,聽聲音,謝大人比她還要失態。
感受到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知道他比自己還失控,她一下子不緊張了。
好半晌,他的呼吸平穩許多。
他的雙臂微微松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低沉的嗓音裹滿了溫柔,“不早了去歇息吧。”
“明天去街上看看,給幾個孩子買些東西帶上,我會爭取早些啟程。”
“嗯?”她都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他讓她走?
她想抬頭看他,卻被他的手牢牢地按住后腦勺。
“別看,”他啞聲將臉埋在她的發間,“謝某惶恐。”
惶恐?何為惶恐?
“不留我?”
這三個字透出失落挫敗和委屈,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宋春雪咬住腮幫子,怎么話說出口這么奇怪,她可沒那么娘們唧唧的。
“咳,我的意思是,”她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聽上去沒那么慌亂,甚至有點兒輕佻,“不試著留下我?”
一股從胸腔溢出的笑意悶悶的從頭頂傳來。
謝征在下笑話她?
宋春雪毫不手軟的在他胸口擰了一把。
“嘶~”
他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頭發,下巴尖抵在她的頭頂,好像還輕輕的吻了下。
溫熱的觸感讓宋春雪瞬間老實了,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襟。
他舅爺個腿兒,這樣的肢體相觸都能讓她心跳紊亂,若是有了別的可還了得?
她是不是年紀大了,心臟出了毛病?
這樣想著,宋春雪忽然想起來,從前聽過不少野路子的傳聞,據說有個老頭逛窯子,心一梗昏倒在姑娘的懷中,次日一早發現人都硬了。
還有別的鄉里,據說有人半夜翻墻去了山溝里偷腥,因為太激烈鬧過了頭,女的忽然暈了過去。等喊來郎中,說是年紀大了不該玩新花樣,心肝脾肺腎全都遭不住。
當初她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新花樣,能要了人的命。
如今卻覺得,年紀大了親一口都能尥蹶子,別說是更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