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為了不讓梅陽媳婦多想,宋春雪讓師兄將箱子送到他們家。
隨后,宋春雪將院子收拾干凈,去了紅英家,交代了很多事情。
回來的時候,買了些糕點去了任海棠家。
其實過了這么久,唯一讓她覺得特別舒心的朋友,只有這位任海棠。
她很聰慧,湊到一起也不主動提起誰家的丑事,更不會想方設法說些哄人開心的話。
她們倆想起什么聊什么,安靜的時候喝著茶也不會覺得尷尬。
任海棠慢吞吞的,做事一點也不著急。
宋春雪給她的孩子送了買糖的錢,在她要做飯之前回到家。
明日,就要出發去金城了,她心中有些忐忑。
也不知道,謝征這會兒在不在金城。
無憂跟耗盡精力似的,她怎么說話都沒動靜。
她只好忍著痛,給它喂了點血。
相比于割頭發,她還是覺得喂血好一點,偶爾喂幾次沒事。
下次要請教幾位道長,有沒有更好的溫養劍靈的辦法。
下午,道長回來了。
“師兄,你去哪了,吃過飯了嗎?”
宋春雪從軟墊子上站起來,去廚房給他端吃的。
“明日就要出發,你今晚就住這兒吧,反正山上山下都一樣。對了,咱們這回去城門口搭現成的馬車,如何?”
道長在石凳上坐下,“也好。只是我明日想在山上燒完香再走,還是住在山上更方便些。”
也是,師兄從前一直都是住在道觀的,住在別人家里可能不習慣。
她將饃饃和在鍋里熱過的菜端到院子里,道長已經將茶爐子的火生了起來,烤了兩個紅棗丟在茶罐里。
“師兄,你的衣服拿走了,我給你買的鞋襪還沒帶上,我給你取來。”
道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以后別給我準備這些,小心謝大人掉醋缸里。”
“他不會,反正你也是他師兄?!?
道長微微搖頭,拿起筷子吃東西。
不多時,宋春雪拿著兩雙鞋六雙襪子回來,放在一旁的石凳上。
“你收起來吧,就算你不說,以后我給你備這些的東西也不多了。師兄太善解人意了,反倒叫我心里難受?!?
道長一愣,“難受啥,善解人意還有錯了?!?
宋春雪在一旁坐下。
她指了指廚房門外的兩個特別大的籃子,里面都是洗干凈的洋芋。
“現在還不到挖洋芋的時候,等到了九月底,我再回來挖洋芋,若那個時候大師兄韓道長還在金城的話,再送給他們一些?!?
七月份的洋芋還太嫩,水分太多,洋芋不夠香。
“你給我也準備了?”道長咬了口饃饃笑道,“我又不挑這些,你是怕我心里不平衡準備的吧,下次別這么見外?!?
“怎么會是見外,想起了就準備了?!彼未貉┯种噶酥笍N房的案板,“上面給你買了十斤腿肉,都用鹽和花椒粉腌過的,不管是炒著吃還是烤著吃都香?!?
她順道給自己也備了些,將來去哪兒想吃了也方便些。
就是乾坤袋擠得快放不下了。
“差點忘了,”道長從懷中摸出兩個銀色的戒指,“這叫納戒,趙大人留了一個,韓道長家底豐厚,留了倆,你跟謝大人一人一個,以后出行方便許多。”
宋春雪好奇,“納戒是什么?”
“比乾坤袋更好的東西,空間更大,也更安全,不容易被偷走,更昂貴,”道長一本正經的說,“反正我是買不起?!?
宋春雪接了過去,仔細看著銀色的戒指,感覺這不像銀子也不像鐵,看上去更亮更精致,中間有一塊白琉璃一樣的方塊,十分好看。
這么大的手筆,宋春雪已經都不知道如何感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