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看向宋春雪,“能否把你的無憂借我一用?”
“當然。”宋春雪將無憂雙手奉上。
在趙大人面前,無憂格外乖巧,稍微動了動劍身,便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掌心。
趙大人拿出一塊靈石,又取出一塊玉玨,放在無憂劍的旁邊。
無憂劍站了起來,好奇的看著玉玨。
“你打算做場戲,讓他們先去探路?”韓道長一手支撐著腦袋,好整以暇道,“趙大人好計謀。”
“被貪心驅使,那就別怪我順應天命了。”說著,趙大人站起身來,“我去去就回。”
話音剛落,趙大人消失在原地。
藿香握緊拳頭,“怎么回事,耍我呢?他這是要做甚,將老子瞅準的寶物送給旁人?”
韓道長輕輕地用手指敲響桌面,“有些東西,有命找到?jīng)]命拿,與其戰(zhàn)戰(zhàn)兢兢擔心被別人捷足登先,還不如讓他們先去探探路。”
“哪怕他們知道我們的心思,他們也不會猶豫,搶在我們前頭奪得先機,這就是貪婪的力量。”他又吃了個饅頭,閉上眼睛細嚼慢咽,“這里干旱少雨,麥子要花很多力氣才能結出種子,做出的饅頭就是香。”
聽了這話,藿香忍不住拿起筷子,夾起蒸籠最后一個包子,“包子也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不要,饅頭純粹。”
“……”就匪夷所思,山路十八彎也沒他的態(tài)度拐的急。
剛才還罵罵咧咧的,這會兒就真心實意的談論起吃的。
宋春雪佩服。
“韓道長,那大師兄是打算將那兩樣東西送給誰?”
雖然知道大師兄那樣做自有他的道理,但宋春雪還是想多問兩句。
韓道長細細的咀嚼然后咽下去之后,才漫不經(jīng)心道,“有一位臭名昭著的邪修,名叫……啥來著?”
他凝眉思索,一時間沒想起來。
藿香冷哼一聲接了話,“宋老鼠唄,本名宋徹,徹頭徹尾的混蛋畜生,連自己的親爹都碎尸萬段了,將人當二腳羊,枉為人倫,不可理喻。”
“趙大人遇上他能有好果子吃嗎?”藿香忍不住擔憂道,“要不我去吧,我知道那個人的死穴在哪。”
韓道長半瞇著眼睛瞧他,“你能對付得了他?”
藿香勾唇一笑,“只要拿出我的殺手锏,拼力一搏不是沒有可能,之前不動他,只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等我拿到了那兒的寶貝,第一個解決的就是他。”
韓道長搖頭,神情嚴肅。
“邪修的修為長得很快,你已經(jīng)不是他的對手,趙大人也是,但他能智取。”
他越是慢條斯理,宋春雪越是著急。
“韓道長別賣關子了,直說吧,我著急啊。”宋春雪拱手搖晃,“你就不擔心他?”
藿香笑了,“若是趙大人在那人面前都要吃虧,那我們這些人還是回家喝茶去吧。”
韓道長斟酌片刻,“我們來的時候碰上了宋徹,只是當時我們倆都易了容,隱藏了實力氣息,那人將我們當成了魔修。”
魔修?
宋春雪醍醐灌頂,是啊,想要在最亂的地方保全自己,除了等死,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混跡其中,讓自己變成他們的同類。
大師兄果然聰慧。
“趙大人略施小計,說自己會穿墻術,能試著偷來我們的鑰匙。就算他們設防,也會想要試試。”
“但據(jù)我所知,那傳說中的門有三四道光是第一二道就要耗費不少力氣,他們到不了第四道門的門口,到那時讓無憂跑回來,我們過去豈不是坐享其成?”
宋春雪震驚不已,果然人家的腦子就是好使,這種計謀都敢用?
最簡單的辦法,普通人就算能想到也不敢用,沒有那個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