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當(dāng)即氣得將碗丟在桌上。
“你說什么,你個兔崽子有種再說一遍?”
老四挺了挺胸膛,“咋滴,我就說了怎么著?你不管好自己家的事,整天操心別人家的事,非要把你女兒禍害的雞犬不寧才安心?”
“陳鳳每次從娘家回來,就跟老公雞蘸了油似的,嗓門大還斜著眼睛看人,指不定你們給她教了什么歪門邪道。我大哥好歹是個男人,陳鳳每次吼他跟吼小雞仔似的,你真以為我們江家人沒脾氣,任人拿捏是吧?”
“你個……”陳母氣得指著老四,哆嗦著手指。
“老四,你鬧什么,快去盛飯去。”
老大站了起來,沉聲道,“陳鳳是我媳婦,既然沒人伺候她坐月子,我伺候就是了。反正孩子都生了,房子趕在冬天蓋好就行,又不急在這一個月。”
“什么?”陳母氣得將手指轉(zhuǎn)了個方向,“老大,你故意氣我是不是,老四這么罵我,你聾了沒聽到嗎?”
“岳母消消氣,我……”
“啪!”
陳母一巴掌打在老大的臉上。
老四猛然握緊拳頭,這個老豬婆,簡直欺人太甚!
“怎么了?”這時,宋春雪端著兩碗面走進(jìn)屋,穩(wěn)穩(wěn)地放在桌子上。
她沉沉的目光落在陳母身上,“你剛才打了我兒子?”
“你這一巴掌是不想陳鳳在我們江家好過吧?”
宋春雪似笑非笑道,“你知不知道,這代表你走了之后,我也隨時可以打你家陳鳳,反正她整日里不干活,不一定打得過我。”
“娘!”江夜銘捂著臉頰喊了一聲。
“你給我閉嘴!”宋春雪轉(zhuǎn)頭瞪著他,“給我滾到外面去。”
若不是他已經(jīng)挨了一巴掌,這會兒宋春雪想將他踹出門去。
“親家婆你什么意思,你……”
“啪!”
下一刻,陳母愣愣的捂著臉頰,“你他娘的敢打我?”
“你在我家打我兒子,還叫你女兒打我兒子,我家老大以前我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動,結(jié)果娶了你們家的女兒,跟請到祖宗似的,是個人都能揍他是吧?”
“我告訴你,只要我沒癱瘓在炕上,這個家還是我做主。你們陳家人再在我們頭上拉屎,我可以隨時做主,讓老大休了陳鳳,不然他分走的家產(chǎn),原封不動的給我還回來,那是我的血汗換來的!”
陳鳳拿起手中的碗砸向宋春雪,“你個狗娘養(yǎng)的……啊!”
宋春雪速度更快,抬手截住拍過來的碗,一個用力懟到陳母的臉上。
“你還想打我?”
宋春雪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拽著她的胳膊將人按在飯桌上,兇狠又暴力。
“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嗎?若是沒有渾身的力氣,我能種那么多糧食挖那么多藥材,將他們養(yǎng)這么大嗎?”
陳母掙扎了一下,臉貼在飯桌上,沾了湯和長長的白面。
“真是浪費(fèi)了我的一碗飯,”宋春雪轉(zhuǎn)頭看向老大,“這是你非要我給的面子,但她先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