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家出來后,蘇黎將車開到了馬路邊上停下來。
“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還有事情。”
我知道她想去找顧江,因為她從剛剛就一直在打電話。
大概是顧江晚上在家燙傷了腳,現(xiàn)在行動不便,沒辦法去醫(yī)院。
蘇黎很著急,想立刻就要去找他。
顧江明知道我們每次回家都需要住一晚上,可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
一邊告訴蘇黎自己受傷了,一邊又假裝自己很堅強。
“不用了蘇總,您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應(yīng)該跟父母好好相處,就不要管我了。”
“我已經(jīng)出來了,馬上開車過來送你去醫(yī)院處理。”
我不禁有些可笑,這是什么綠茶小三的經(jīng)典套路。
一個小白臉燙傷腳都值得她這么擔(dān)心,不惜撒謊也要去找他。
還是說他為了成功的拆散我跟蘇黎的婚姻,而狠到對自己下狠手。
我難受的看向蘇黎,因為剛剛那碗大補的湯藥我已經(jīng)被折騰的冒出了冷汗。
我感覺自己疼的快扭曲了,面色蒼白,血色全無。
本來我這樣的身體就很虛弱,那種大補的東西對我來說更是要命。
“可我真的不舒服,你能不能先送我去醫(yī)院?”
她甚至連頭沒抬,直接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別演戲過頭了,你剛剛已經(jīng)利用過我一次,現(xiàn)在不可能了。”
我苦笑道,“如果你覺得我是在演戲的話,那我的演技真的是太好了。”
“你難道不覺得嗎?連我額間的汗都能配合我一起出來演。”
蘇黎側(cè)頭看了我一眼,可能是看到了我蒼白的臉色,意識到我真的不舒服。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你打車去吧,顧江他腳受傷不方便,更需要人。”
胃里的苦澀涌上來時,我再次虛弱的看向蘇黎。
“顧江真的比我重要嗎?”
蘇黎沒說話,而是表情凝重的看向前方。
還未沒等到她的答案,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我直接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吐了馬路邊上,那苦澀的藥味充斥著我的整個鼻腔,難受極了。
那股難受沖直我的腦門,讓我有了一瞬間的呼吸困難,頭痛欲裂。
我顫抖的扶著路邊的樹木,將胃里的東西吐干凈,半晌才過神來。
見我吐了,蘇黎從車上扔給我一瓶水和紙巾。
她嫌棄的關(guān)上半扇車窗說道,“吐了你應(yīng)該就沒事了吧。”
我緩緩說道,“吐出來后相比之前的疼痛難忍要好受一點。”
就在我處理完準(zhǔn)備去打開車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車門已經(jīng)鎖了。
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難受,驚訝的問她,“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你剛剛不是已經(jīng)吐了,那也就沒什么事情了。”
“你打車回去吧,我先走了。”
還未等我說話,她關(guān)上車窗直接揚長而去。
我看著她遠(yuǎn)去的車久久不能平靜,憤怒的捏拳頭站在馬路邊。
在她的眼里我真就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嗎?
就算面對一個陌生人尚且都做不到如此冷漠。
她的每一次丟棄,每一次明目張膽的傷害都將我殘存的心擊得粉碎。
既然不愛,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要給我虛假的愛意?
為什么要親手制造一個夢幻般的泡影,再親手擊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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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冷風(fēng),吹我的通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