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笑著看向她，“小雅，你說什么呢？我有什么好瞞著你的。”

陳小雅哽咽著說道，“醫(yī)生都已經(jīng)將情況告訴給我了！”

我的內(nèi)心一緊，還是笑道，“原來說這啊，害，你別聽醫(yī)生的。”

“你也知道，凡是來醫(yī)院走一遍，醫(yī)生都會把好的壞的全部說一遍。”

“本來沒什么的事情，都會說的很嚴重，很多人都是被嚇的。”

“陸驍！你以為我說三歲小孩嗎？我不是小時候那個跟在你后面哭的小雅了，我已經(jīng)23歲了！”

陳小雅直接打斷了我的話，我無法再繼續(xù)為自己去尋找新的說辭。

胸中的酸楚卡在那里，讓我難受不已。

我仰仰頭，將眼眶的淚水強忍著倒了回去。

就像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強行再次吞回去，艱難下咽。

我將臉別到一邊，“對不起。”

對于我的承認，陳小雅再次崩潰大哭，半晌才定下來。

我試圖去安慰她，但是卻怎么都沒有辦法將嘴邊的話說出來，只能死死地拽緊被褥。

“什么時候的事情？多久了？”

她擦了擦眼淚，低頭哽咽的問我。

“不久前，四期了。”

話音剛落，我看向一顆豆大的淚砸在了手機的屏幕上，四散開來。

我知道她難受，連身子都開始微顫了起來。

為了安撫她的情緒，我笑道，“沒事的，我都已經(jīng)接受了。”

“可我不接受！”她咆哮似的吼道。

“其他人也未必能接受，你自己的接受根本就是不負責！你太自私！”

陳小雅怒斥著我，我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就當是我自私，不負責吧。”

“不過，這種結局才是我的結局，我還挺滿意的。”

“要是什么好的，輕松的，我反而還不自在，還不能像現(xiàn)在這般坦然。”

“畢竟，像我這種有罪的人，只能配上有這樣的結局。”

“這樣的話，我倒有些輕松......”

我自嘲似的說著，陳小雅卻直接狠狠地看向我。

“夠了！”

“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更何況當年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個意外，哥哥的離世不能困住你的一生！”

“因為如果哥哥還在，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他更不希望你放棄！”

陳小雅的話，徹底擊潰我最后的防線。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胸中的難受，掩面痛苦。

“我無法原諒我自己，還有那些愛他的人，也不能......”

“我寧愿被困其一生，也不想讓自己忘記和釋懷.......”

因為我知道，陳爸爸陳媽媽，還有蘇黎，他們永遠都無法釋懷。

這種失去的痛苦，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治愈和代替的。

陳小雅看著我難受的樣子，起身抱住了我。

我們兩人抱頭痛哭。

沒有任何語。

***

在趙珩回來前，我們終于平靜了下來。

等我剛躺下，接到了蘇黎的電話。

“你在哪里？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來公司？知不知道今天是很重要的會議。”

半晌我才回過神來，“我今天暫時沒有辦法參加，會議推遲吧。”

“不行！半個小時內(nèi)，你必須出現(xiàn)，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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