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事啊!”百里青仁放下酒杯,笑嘻嘻地說道,“確有此事啊,當時正是戌時,兩人還為什么時候辦婚禮的事,大吵了一架!”
“老七著急辦婚事,老七媳婦卻覺得他不誠心,不愿跟他辦婚事!哎,老七這沒出息的,說又說不過,打又舍不得,最后,只能把人留在我府上了!”
見殿上眾人驚愕地看著他,他這才收了口,“呃……是不是不用說這么多的?”
眾人低頭交耳,臉上時不時露出詭異的笑。
這籬親王,果然是懼內啊!
鄭子和瞇起了眼,眼神中滿是不相信,“這么怎么可能?明明……”
他目光下意識地瞥向大殿上的東北方向,那里坐著一個面色深沉的男子。
明明他說,消息一定不會有誤的啊!
舒禾敏銳地察覺他的小動作,余光撇向東北方向。
當看見那里坐著的男人時,她眸中光色浮動,似有失望和憤怒在彌漫。
“那相同筆跡的藥方,你怎么解釋?”
百里墨卿還沒說話,舒禾便已經冷漠上前。“鄭公子,這個,你應該問我!”
舒禾雙手交疊于前,整個人說不出的清冷高貴,仿佛讓人高不可攀。
“你知不知道,天啟中北部曾有一名神醫(yī),名為暨坷,他在年暮時寫過一本名為‘佰草集’的藥材記錄書?”
鄭子和滿臉迷茫,眼中露出掙扎,“這與你們的筆跡相同,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舒禾冷笑著說道,“有許多學醫(yī)者,小時候都會模仿暨坷先生的字體,我,就是其中一位。”
“至于柳如新,我想,她應該跟我一樣,也是模仿了暨坷先生的字體吧。”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可以證明,你拿到的那兩張藥方,其實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見他還是不信,舒禾看向啟文帝,道:“皇上,您可以自己仔細看看那兩張藥方,其中一張藥方中的‘月桂子’的‘月’字部分,其實不是常規(guī)的兩橫,而是三橫!”
啟文帝眉頭輕蹙,他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
重新拿回兩張藥方,啟文帝仔細看辨別了一下,“確實,朕方才還沒注意到,這張藥方中的最后一味藥,‘月桂子’的‘月’字,確實是三橫,而左邊‘決明子’中的‘月’,是兩橫。”
啟文帝抬頭,似乎是在等舒禾的解釋。
“皇上,月字三橫,是我的特殊標記,以前就是為了表示特立獨行而創(chuàng)下的,因為那第三橫很不明顯,所以很少有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
百里墨卿朝啟文帝躬身行了一禮,說道:“父皇,此事已經很清楚了,鄭子和所有的指控,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請父皇明察!”
啟文帝沉吟了片刻,雖然腦子早就看清了這些事的彎彎繞繞,但他此時的內心,是滿意的。
至少,這一仗,百里墨卿和舒禾贏得還算漂亮!
至于柳如新,是不是舒禾,這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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