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晉王是冤枉的?。 ?
“晉王的孝順賢德是出了名的,他怎么可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定是有人在外面,打著晉王的名號為非作歹,私賣兵器,先要賺取錢財(cái)?。?!”
大殿一片寂靜,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三公主和永王妃在鄭子和對舒禾發(fā)難的時候,就察覺情況不對了,當(dāng)即找了個借口把幾個孩子帶了出去。
私賣兵器?賺取錢財(cái)?舒禾心中忍不住冷笑。
德妃的一句話,就想將謀反大罪,說成斂財(cái)貪污?這一招偷換概念,還真是絕??!
而晉王也很機(jī)敏,德妃的話一說完,他就聽懂了,跪爬著來到啟文帝腳下。
“父皇,此事與兒臣無關(guān)!兒臣根本不知道什么鐵礦,什么劉家村的事!請父皇明察!”
百里墨胤的心臟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了。
自古皇帝多薄情,即便是親生兒子,也不如皇位重要!
這謀反的罪名要是定下來,那他只會跟老二是一個下場!
“不知道?”啟文帝一腳將他踹開,壓著憤怒,冷漠開口,“那你告訴我,千絲坊的背后的人是誰?鄭家兄弟背后的人,是誰?!”
百里墨胤失聲,內(nèi)心狂暴又止不住的恐懼。
這鄭家就是一群蠢貨,早就讓他們不要在御宴上生事!就是不聽!
本來得知舒禾的真實(shí)身份時,他是想要悄悄處理了這件事的,可鄭子和就跟瘋了一樣,一定要把老七也拉下水!還想趁著御宴,百官在場,讓父皇退無可退,無從包庇老七夫婦!
呵呵,真是天真!
現(xiàn)在好了吧!偷雞不成,反而把他也給搭進(jìn)去了!
“父皇,兒臣雖然與鄭家相交甚密,但兒臣可以以性命擔(dān)保,私下絕沒有與鄭家,有任何結(jié)黨營私之事發(fā)生!”
啟文帝斜著眼看他,眼中露出諷刺,明顯不信這話。
“父皇,國公是兒臣親舅舅,鄭家那幾個,都是兒臣的表兄弟,我們只是簡單的親戚相交而已,您不能因?yàn)閲鳇c(diǎn)什么事,就認(rèn)為是兒臣在背后指使??!”
“鄭家老二老三行為張狂無度,兒臣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地警告他們了,可他們?nèi)耘f一意孤行,兒臣也是沒法子??!”
“至于鄭子和……”晉王低著頭,余光瞥向龐氏和鄭子和,眼中露出一抹決絕,“兒臣真的不知道他私下干了什么……”
龐氏震驚地看著他,“晉王殿下!!”
他這是要徹底舍棄鄭家了嗎?
怎么說他們都是親戚一場!要不是為了幫他,她的那幾個孩子,何至于會落到如此地步?
如今,他們走到末路上了,他不想著搭把手,反而還要落井下石?!
“舅母!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子和表兄難逃罪責(zé),侄兒也無能為力……”
“舅母,您想開點(diǎn)吧,畢竟國公府還有一大家子人,若是大表兄能老實(shí)認(rèn)罪,父皇仁德,絕不會牽連無辜之人!您和舅舅,未必會受池魚之災(zāi)!”
鄭子和瞪大了雙眼看他,沒想到他會如此決絕。
“舅母,您還是讓子和表兄,將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向父皇說出來吧!本王也幫了你們鄭家不少,你們總不能恩將仇報(bào),想把本王也拉下水吧?!”
晉王一臉的苦口婆心,仿佛真的在勸誡鄭子和坦白認(rèn)罪。
可只要有點(diǎn)腦子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他是在利用鄭國公夫婦的命,威脅鄭子和獨(dú)自攬下所有罪責(zé)。
別人都能聽懂,鄭子和又怎么可能聽不懂?
晉王的意思,是在讓他順著德妃的話,將耀州礦山的事全部攬下!如此,即便其他的事與他有關(guān),皇上也不會對他施以過重的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