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慧芝被打,一直站在一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現(xiàn)在是說多錯多,尤其是在舒客臨氣頭上,她更不能多話,引起他的再度不滿。
相比于舒月,她確實聰明很多,可不說話,不代表她不在意事態(tài)發(fā)展。
看著管家緊張又閃躲的眼神,她心中升起濃濃的不安。
“將,將軍……”
“將什么將?有屁快放!”
舒客臨氣還沒緩過來,就又聽見“不好了”三個字,頓時又心頭生出絕望。
禍不單行嗎?
不過,還有什么事,能比舒家被婚宴當(dāng)場退親,更難堪的了?
“小姐的嫁妝,全,全……”
一聽“嫁妝”兩個字,關(guān)慧芝半掩的眸子瞬間瞪圓,那可是她一大半的家底!不會出什么事吧?
舒客臨冷聲詢問,“嫁妝怎么了?”
管家支支吾吾,“全,全空了……還有的,變成了石頭……”
“什么?!空了?石頭?”舒月花妝的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關(guān)慧芝幾乎是跳了起來,“這么可能?”
她走的時候,明明一個個清點過的!
關(guān)慧芝也不管其他人,直接沖向外面的中院和庫房。
為了舒月的婚禮,她給的嫁妝即便沒有十里紅妝,那三里紅抬還是有的!
其中,珠寶首飾十八臺,珍貴布匹十八臺,還有店鋪金銀,總價值能達(dá)十萬兩啊!
可此時,那些紅抬里要不都是石頭,要不成了廢紙,還有些,直接就是空無一物,什么都沒了……
“東西呢?東西去哪?!”她有些失態(tài)了,直接抓著管家的衣襟憤怒質(zhì)問。
管家也是滿臉苦澀,“夫,夫人,我也不清楚啊,老奴剛剛準(zhǔn)備將嫁妝重新入庫,就發(fā)現(xiàn)有些箱子特別輕,便讓人打開了一下。”
“誰知,一打開,就……”就全是空的了。
“怎么可能?我回來的時候明明清點過,一件不少,為什么現(xiàn)在都沒了?!”
關(guān)慧芝不相信,從宴家到舒家,也就過了七八個街道而已,怎么可能突然就沒了?
“完了!”
關(guān)慧芝心頭巨震,一時間有些難以回神,半坐在紅抬邊上喃喃自語,像是失了魂魄一樣。
“是宴家,一定是宴家偷了我的嫁妝!我要去找他們!!”
舒月又有些控制不住了,平常的偽裝幾乎在今天撕了個干凈。
不過也是,遭此大辱,是個人都無法保持理智。
何況,今日之后,舒月還能不能嫁人,可就都看她的嫁妝厚不厚實了!
要是嫁妝厚實,也許還有看在錢的面子上愿意要她的,可若是連嫁妝都沒有了,那她,可就真的無路可走了……
“你站住!!”
舒客臨怒吼一聲,“你的嫁妝,離開宴家的時候,是你娘清點過的!出了門,到了家,再說嫁妝有問題?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把小姐關(guān)進(jìn)閨房,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放她出來!”
暴怒的吼聲從中院飄出院墻外,被外面守著看熱鬧的人,聽了個完完全全!
“什么?舒家的嫁妝都沒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該不會是氣不過宴家退親,想要用這招來污蔑宴家貪財吧?”
“不能吧?我聽說宴大公子在舒家走的時候,特地讓舒夫人清點舒小姐的嫁妝,等清點完才出來的!”
“那這么說,這舒家的嫁妝根本沒丟?還是,在路上被人劫了?”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這舒家的嫁妝不少,要是真被人偷了,那只能說有人替天行道了!”
一個衣著略微寒酸的婦人道,“就是,這樣心腸惡毒的女人,就活該她嫁不出去!還要嫁妝干什么?讓她當(dāng)個滋潤的老女人嗎?!”
最后一句話可能帶了點惡臭的酸味,不過大家對她還是十分包容的,并未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