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偷襲官差?!”
舒禾等人同時朝著不遠處瞧去。
是張家的馬車。
馬車外,張之儀拎著長弓,銀色長袍在冷風下獵獵作響。清冷的神色伴著絲絲殺氣,將他整個人都與那寒冰隔離起來,叫人望一眼,都覺得冷得慌。
“看來,是那小公子身子有了好轉,張之儀來道謝的!”南起見狀臉上露出欣喜。
這種種跡象都在證明,舒禾手里的醫術,確實非同凡響!或許,主子,真的有救了!
張之儀腳踩白雪,整個人在白雪之上飛躍,腳尖輕點,甚至沒有在積雪上留下半點痕跡!
“張,張將軍……”
官差們在來人冰冷凌厲的眼神下,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拔出來的長刀一個個都收了回去。
張之儀了解詳情之后便做主讓流民進城。
但那些官差都是受了柳鴻文的命令,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一個流民進城的!
“張將軍,您不能這樣做啊!”先前要殺人的那個官差將張之儀拉至一旁,解釋道,“長史說了,這幾日元城要來大人物,可不能讓這些流民進城啊,不然,會影響咱們元城形象的!”
張之儀一臉正氣,根本不管那劉鴻文的意圖。反而對此深意為惡。
“既然數月前長史發布了公告,那此時就應該對發過的公告負責!不管元城要來什么樣的大人物,這些流民,也必須要進城,受到妥善安置!”
官差臉上為難,卻又深知這張之儀的厲害。
這事有了張之儀插手,他們這趟任務注定只能無功而返。
“張將軍,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長史大人的。屆時,一切后果,由您自行承擔!”
后來,官差們走了,張之儀看著那群饑寒交迫的流民心有不忍,便讓小多帶著他們去張宅先安置一下,等他辦完事再帶他們一起進城。
流民們對張之儀紛紛跪倒拜謝,贊譽張之儀的英明神武。
安合居里。張之儀帶著張之柔和張之禮兩兄妹一起對舒禾施以大禮。
舒禾起身連忙扶起張之柔和張之禮,“快起來!”
張之儀神色露出一抹不自然。
“禾娘子,昨日是張某不敬了。”張之儀自行起身,筆直的身軀像是再強調一些什么。“沒想到,禾娘子看似平平無奇,竟有如此神奇的醫術!阿禮的身子,以后,還請禾娘子費心了!”
“張將軍重了,只要您不再隨便懷疑我,我自然會好好醫治小公子的!”
舒禾的臉上掛著淡笑,這番陰陽的話,卻叫張之儀心中微動,忍不住吐槽,“這女子,還真是小氣得很。”
他假裝聽不懂,“禾娘子放心,秦易安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以后,他們不會再來打擾各位了。”
聽到這,舒禾的臉上才真的好看了些。
張之柔見哥哥話說完了,便開心地上前來挽住了舒禾的手臂。
“禾姐姐。”
舒禾笑著微微點頭。
今日的張之柔顯然規矩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日回去被訓了,漲了點教訓。
“禾姐姐,昨日我們回去便去壽仁堂找了許大夫。許大夫為阿禮把完脈之后,驚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嘴里一直說禾姐姐是個奇人呢!”
張之禮也湊了過來,“嗯嗯,許大夫還說,禾姐姐這醫術,堪比華佗扁鵲,是當之無愧的‘神醫’呢!”
“他還說要來拜會一下禾娘子,想問禾娘子取取經。說如果禾娘子這種治療喘證的針法能廣流于世的話,必會救萬千病人于水火之中,功德無量呢!”
張之禮很激動,白皙的臉上透著紅潤,臉色確實比之前好多了。
張之柔冷哼一聲,“那個老頭兒,說得那么好聽,分明就是垂涎禾姐姐的針法秘術!還好我聰明,將他拒絕了,說是要問過禾姐姐,得您同意才行。”
舒禾倒是覺得沒什么,“若是那許大夫想學,明日可以帶他一同前來。”
這治病之法本來就應該惠及眾生,藏著掖著,實在是沒什么必要。畢竟,她只一個人,不可能治療全天下的喘證患者。
“啊?”張之柔不解,連忙阻止,“禾姐姐,這不是你的獨門秘技嗎?若是交給了別人,那你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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